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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哎,搞艺术的有时真的有病,看到的就是那么诡异!”我回想起那时的情形,连自己都怕了。

    确实那一刻酣畅淋漓的创作,就如入魔一般。

    “我叫刘雪娜,你怎么称呼?”刘雪娜问。

    “李之愚,李者十八子,之愚,愚不可及的愚。”

    “哈哈!”刘雪娜听这古怪的名字,忍不住大笑。

    好一会儿缓过劲来,刘雪娜仍问:“你以“不弄死我”的说辞,来为连达生开脱,是不是有些牵强,我才不傻,绝不可能这么简单。还有,你从没慌张过,就笃定不会出事?”

    “连达生是我同学,同窗数载,我还不了解他吗?”我也不隐瞒了:“我到钟鼓城来就是接到他的信件,不过有一点他不知道,我因你牵连其中。”

    “那他为什么假装不认识你,还把你丢进大牢?”刘雪娜非常惊愕。

    “他遇到了大麻烦……这么做,是保护我。”我说。

    “错!完全是谎言,他才是钟鼓城的麻烦,你不见他杀人不眨眼,又将许多人投进牢狱。他才是地地道道的恶魔!”刘雪娜隔着牢笼怒骂。

    “他确实是恶魔!我从来没否定过。这是他怕死懦弱的表现,要杀尽一切有嫌疑的……或者说,刘建安一死,他就不得不冒出来,这就等于站在风口浪尖。”我说。

    啪啪啪,一连串掌声响起,一位白面青年信步走进来,笔挺的军装,亮橙橙的皮鞋,一个顿步伫立牢笼外,讪笑着盯住我。

    “说的很动听,之愚,我要纠正一下,该抓的都抓了,我安全得很。”连达生得意地说。

    “连达生,我见过你……那次哥训斥你,要枪毙你,你像狗一样跪在地上,一个劲地求饶!我替哥后悔,就该在那时打死你!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恶魔!”刘雪娜好像已经忘记了我刚才的分析,或者说一时间想到惨死的哥哥,情绪失控了。

    连达生用怜悯的眼神瞧着穿得破破烂烂、蓬头垢面的人形叫花子(说是女人,晃眼间看不出),嘴角挂着淡淡地冷笑,随意一招手。三五个持枪的士兵鱼贯而入,站在连达生旁边,咔咔熟练地将子弹上膛。

    “你这条狗!”刘雪娜隐约知道即将发生什么,愤怒地叫骂:“忘恩负义,猪狗不如……”

    我此刻脸色大变,不可思议地望着熟悉又陌生的老同学……难道我真的看错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