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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伴随着吱吱声,铁门开了。

    两个手拿火把的士兵在开门那一刻紧捂住鼻子,连看都不看里面的二位。

    “没死就跟在后面,别跟太紧,臭死了。”其中一位警告。

    我与刘雪娜尴尬地对视一眼,自己有好臭自己最清楚,但有出去的机会,一点点羞辱算什么,也管它是不是龙潭虎穴,离开最紧要。

    我们牵着手,跟在后面,哪怕两个士兵一味强调离他们远点。是一条长长隧道,黑黢黢的,幸亏有火把照明。一直走到前面没路了,才发现侧壁有个斜斜向上的石梯。

    我上去前留意一下那不通路的地方,瞧着很自然,有挖掘的痕迹,其实有些像作假,因为四周有涂抹的痕迹。

    这就是说,那是人为堵上的。

    石梯不长,三五分钟就到了尽头,居然是……一间卧室!

    刘雪娜呆呆傻傻地瞧着床和梳妆台,眼角泛出泪花。

    两个士兵将石板合上,交代一句“赶紧洗洗,出去见大帅。”便躲瘟疫一般跑了。

    我好奇地问:“你怎么啦?”

    刘雪娜幽幽地说:“这是我的寝室,……这三年来我还不知道地板下是隧道,并且还有一个密室。”

    我吃惊得合不拢嘴。

    此时响起了敲门声。

    门本就开着,是两个年轻的女佣人,手里捧着两套换洗衣服。

    “不用!我这里有衣服。”刘雪娜拒绝了。

    我在一个女佣服侍下洗得干干净净,起身的时候浴桶黑的一塌糊涂。

    穿上一套灰色西装,在镜子前将胡须刮得干干净净,戴上眼镜,左看右顾,还算帅气,然后在女佣带领下穿过一条廊道,来到一个大厅。

    一路上隔三差五地站着士兵。

    刘雪娜穿了套白色长裙,裙摆处点缀着数朵粉色荷花,披着齐肩长发,有些湿湿的,一张清秀鹅蛋脸,眉梢轻佻,淡淡地扩散着惆怅。

    她没注意到我的出现,只是静静地看着茶几旁的屏风。

    我倒不客气,一屁股落座,抓起桌上盘中缺了几个口的糕点(准是刘雪娜的杰作),往嘴里塞,一塞就是好几个,差点噎着,连忙端起正冒热气的茶水,咕噜噜灌下去,然后长长地舒了口气。

    佣人掩嘴而笑。

    “我哥总是喜欢看这个屏风,满是白色蔷薇,我不懂这些带刺的蔷薇有什么吸引力。”刘雪娜边说着边转到屏风另一面,忽然尖叫起来。

    我赶紧凑过去,那是带血的红蔷薇,娇艳欲滴,正是我所画那幅。

    “怎么会这样?原来跟那边一样,也是白色的?不对,这就是你画的那幅。”刘雪娜可比我发现得晚。

    我苦笑:“这画放在这里就不协调了。”

    “我想起来了,这原来一幅画好像没了,是哥告诉我,是佣人擦拭时不小心弄破了,说是要找个懂画的来仿一幅。”刘雪娜说。

    “找的人就是我。说实话,我根本就不知道,要来画什么。”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