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似地,身影左右腾挪,不偏不斜地避开。
但分明地有血液溅落,不知是旧伤还是民团这里人炮制的新伤,总之他在左脚点地时一趔趄。
即便如此,他也如风一般消失在一家茶楼门口。
乒乒乓乓,茶杯碎裂声和惨叫声应和着。
场面应该很混乱……
而刘雪娜正要跟随民团这几人进去时,被我扑倒在门口。
“我的傻姑娘,你什么都没有,送死!”我不客气地骂着。
啊啊啊,接二连三地惨叫声,却没有枪声。
而一个头颅突然滚到刘雪娜眼前,热热的血刺激着她的感知,她失声尖叫。
我真没搞懂,凭她还能一路跟随,想找死没死成,反而一群荷枪实弹的家伙早归天国。
匆匆瞥过里面,横七竖八地躺满尸体,连喝茶消费的客人都不例外。
魔鬼!我咒骂着,拖起刘雪娜就往大街上跑。
我怕一忽儿当兵的或民团过来,可说不清。
躲进一个无人的巷落,我大口喘息着。
她木木地看着我,有些陌生,又有些愤慨。
“先前我的仇人近在咫尺,我叫你开枪,你为什么不开?”她质问:“别告诉我,你不会开枪。”
我苦涩地笑笑:“我不敢开枪……我怕还没扣动扳机,我与你已经魂飞天国。……你不是见着端枪的民团瞬间就被一一击杀,都还来不及开枪。”
她摇摇头:“我不信,我不信……就算你不开枪,他为什么放过我和你,除非……他认识你?!”
我笑不出来了:“荒唐,如果我与他有什么交情,就不会让我风吹雨淋地在护城河里‘钓鱼’,差点一命呜呼。”
她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怀疑我,我不会介意的,只是我想说一点,刀客已经伤的不轻,活不了多久。别那么固执了。”我劝慰。
钟鼓城已经乱了,正因为刀客又现,又制造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