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卿直截了当勘出问题所在,原墨沉默一瞬,
“听说太子醉心于剑法,原墨倒是和太子志同道合,不知太子明日可有时间,原墨想同太子切磋一二。”
覃卿这才看向他,“甚好。”
原墨命人把覃卿所说的话告诉皇上时,皇帝沉默半响,传信原墨让他把覃卿带来。
原墨知了,正要开口,覃卿刚好勾完最后一笔,他一眼未看自己画了这么久的画,只对原墨说,“走罢,皇子前面带路。”
原墨对着他的背影思忖几分,眼里带有赞赏之意。
出了重华宫,覃卿好似在逛自家花园一样,看到珍稀的花草会驻足停下,路过建造奇特的景园会仔细观赏,完全忘了自己还要去见华国的皇帝。
“华宫很好。”覃卿淡淡说道。
原墨很欣赏他的心境,觉得此人很是潇洒,倒是个君子,“但却不适合你。”原墨中肯说道。
覃卿望向他,眼中犹如深潭,“也不适合你。”
原墨轻笑,“太子看人深透,但人心善变,太子妄下定论。”
“二皇子的英名我早有耳闻,不涉深水,不关旁人,侠义心肠,卿很欣赏,不过二皇子一人来审查我并且和我相约比剑,他人会如何作想,二皇子莫要忘了,我还是荣国太子,此番举动被他人看了去,莫不以为你通敌,难免被小人说了去,给你安上叛国罪名。”
“我只是随心
而为,难不成这是你不愿和我比剑的借口?”
覃卿看向他,眼中带着几分赞许和欣赏,
“卿只是拿剑术消遣时间,比不得二皇子常年使剑,二皇子可要手下留情。”覃卿也未再多说。
“太子太过谦虚了。”
两人一路随意聊着,就到了昭阳殿,原墨让他稍等一会,他进去通传一声,覃卿四下无聊就在四处转了起来。
邵琢今日起了个大早,提着一盒原皎爱吃的糖糕便进了宫,想到邵彧也有好几日没回家,便想先去看看他,宫女说今早邵彧一直和原墨在一起,刚好邵琢看到原墨穿过御花园去昭阳殿,便提着糖糕去了昭阳殿门口找原墨。
邵琢见原墨进了昭阳殿,就想邵彧一定在附近,左瞧瞧右瞧瞧,看到一名男子在树后面,以为是邵彧,便蹑手蹑脚过去要吓吓他。
还没走近,那男子就听出动静,立马转过身来。
邵琢不知该怎么形容此人,脑子里只想到君子如玉这个词语,他一身白衣站在那里,好像周围的景色都随他而黯淡,让人为之倾倒。
覃卿看了她一眼,扭头就要走。
“等下。”邵琢看他要走忙说道。
覃卿没有搭理她,邵琢看他背影,想到邵彧说最近宫里来了一些能歌善舞的男人,很是好看,便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忙跑到覃卿面前拦住他,
“方才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的花红柳绿的人。”
覃卿未说话,邵琢想到问这些人消息都是需要银子的,便从袖子里掏出些银子,“给你。”
覃卿不明所以没有去接。
邵琢塞到他手里,有些自作多情地无奈道,“虽然你们都是迫不得已才卖身给歌舞楼,不过这么看重银子以后保不准为财而死。”
覃卿没有说话,手中强迫握着几颗碎银子。
“你就不要嫌弃了,我平时都不带银子所以少了些。”邵琢以为他嫌银子少。
覃卿面上还是看不出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