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21:30,体育场人还是很多,围着跑道散步的,跑步的,还有跳来跳去的小朋友,人气旺盛。峰觉得很温暖,也跑得热火朝天,满头大汗,出了一身汗,终于把那块血腥的牛扒消化掉了,他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回到家,洗洗睡了。很快就到周公那报道,开始编织一场未知的梦。
梦里的他,躺在床上,旁边睡着一个人。那人的被子整个滑到地上。他起身下床,捡起被子给那人盖上。他俯身看了看,苍老的面容,映入眼帘,是那样的熟悉和亲切。很快,那人醒来,同他说话。他猛然想起,是久未见面的父亲。父亲叮嘱他道,自己不知能在世上活多少天,对他有些放心不下,希望他早点找个媳妇,回到家,有个知冷知热的人,说说话。
他惊醒过来,伸手摸了摸旁边,空无一人。他想,父亲几年前已经去世,突然跑到梦里来,先把自己吓一跳,然后又让自己觉得伤感,老大不小了,还孤孤单单一个人,无尽的孤独包围着他。
他打开灯,望着天花板发呆,白天妈妈在电话中,也催促他要抓紧考虑婚姻大事。
叹口气,他关了灯,迷迷糊糊睡着了。
数年前,一起约会的那位女护士,飘到他的梦里。
他刚大学毕业,分到贵阳市司法局,协助领导组织单位同事体检,送体检名单,拿检测报告等等,成天往医院跑。与医院检验科的护士妍然,一来二去,熟悉起来,妍然每次看见他,双眼发光,红晕飞上面颊。个子小小的妍然,仰望着他,峰的心仿佛被电流击过。峰的领导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峰爸爸是领导的战友,峰爸爸给领导说过,有合适的对象,请他帮儿子牵牵线。
单位体检工作完成后,领导建议峰请妍然吃饭,看电影。
那天正好冬至,天渐渐冷下来,最受欢迎的是吃火锅,峰打听到云岩区啤酒鸭火锅店味道不错,约妍然下午下班后,在那见面。
12月的贵阳,下着毛毛细雨,冷风直往身上钻,围着北京炉吃火锅,旁边还陪着令人心仪的护花使者,想着都温暖,妍然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火锅店生意火爆,排队的人,跺着脚,眼巴巴地看着落座的食客大饱口福,痛快淋漓地大吃特吃,非常快活地享受美食。他们边排队,边吞口水,舍不得离开,继续耐心等候。妍然远远就看见峰排在队伍中,风吹着他短短的头发。峰四下张望,看见妍然,朝他快步走来,个子小小的妍然,在冷风中越发显得娇小玲珑,一丝爱怜涌上峰的心头。
妍然不到 1米5,五官精致,皮肤白里透红,水灵灵的大眼睛,两个小小的酒窝,笑起来,格外好看。短发齐肩,显得干练又不失温柔。
妍然小鸟依人般站在峰的旁边,高高的峰,和她一起站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峰笑了笑,心想,男人的一半,是女人。他伸出一双大手,握着妍然冻红的小手,轻轻帮她揉着,不时哈口热气到他们手心里。两人不时跺着脚,轻声聊着天,说到开心处,一起笑出声来。
终于轮到他们了,服务员领他们到炉子边坐下。峰接过菜单,递给妍然,妍然笑着推迟,我最怕点菜了,你来吧。峰问妍然怕不怕辣,妍然格格一笑,说,我们贵州人是辣不怕的。峰点了一只无辜的鸭子,约 5 斤重,对服务员说,啤酒鸭鸳鸯火锅,一半清汤,一半红油。
配菜是牛肉,羊肉,豌豆苗,香菜,蘑姑,金针姑,红薯粉丝,魔芋豆腐。
火锅端上来,在北京炉上,咕嘟咕嘟唱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