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双手捂着脸颊,强忍着眼泪,“好,很好,咱们走着瞧。”说完推开一旁的我,径直朝营地跑去。
“人生就两字儿。”我笑着朝张宁说着。
她倒是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哪两字儿?”
“得劲儿!”我笑了起来,“你那两耳光真是打出了我的心声,打出了我不敢打的响亮。”
“行了吧,这下算是和她宣战了,看她还能作出什么幺蛾子来吧。”张宁不屑的说着,“走吧。抓了一个女孩子上厕所,没事了,收队。”
张宁走在我的前面,我低头看着脚下的路,突然,我的手电照到了一个很新的药瓶儿,我连忙捡了起来。瓶上没有标签,里面似乎也空着,我检查着眼前的药瓶,从瓶上残留的余温我猜测这不是张宁就是林曼的。片刻后,我将药瓶揣进了包里,跟着朝营地走去。
清晨,大伙被牛群的铃声唤醒,一个个裹着厚厚的衣服走出了帐篷,简易火炉的火已经灭了,大家也都各自收拾起来,有的生火融雪,有的吃着干粮。最后,大家陆续收拾干净这个天然的营地后,又开始了新的一天的旅程。
大家一个个陆续将行囊再次挂在了牛背上,牦牛们也是很通人性的待包裹挂好后才起身。我把刘开来和陈双一这对医生叫到了一旁。拿出昨天晚上捡到的药瓶递了给他。
“刘开来,你来帮我看看这是什么药?”我看着没人走过来,向他询问着。
刘开来接过药瓶,看了一下,又摇了摇,“这种没有标签,瓶子又是空的,很难知道,不过这瓶子的样子来看应应该是处方药。”刘开来拧开了瓶盖,用鼻子轻轻的问了一下,皱了皱眉,递给了身旁的陈双一,“来你闻闻看。”
陈双一接过瓶子,轻轻的嗅了几下,有些疑惑的看着身旁的刘开来。
“你觉得是什么?”刘开来有些严肃的问着陈双一。
“是处方药,而且这种药有点难买,市面是也不算多。”陈双一说着。
可能是因为陈双一分析的和他一样。所以刘开来点着头,又看向了一脸无知的我。“咖敏珈,一种抗生素,不过这种药毒性极强,虽然不是毒药,但是用量大了会慢慢的将体内的血凝固,最终体内的血液会凝结成固态,通俗点说就是用量大可以将血液变成血冻。”
听到刘开来这么一说倒是着实吓了我一大跳,这跟蛇毒有什么区别,还是慢性。
“那他的药性可以治什么呢?”我紧接着问道。
刘开来好像明白点什么似的,他看了我一眼,“我们这里所有人都有可能用到这种药,用量得当的话。抗高反提高身体机能,减少体能消耗,暂缓大姨妈。”说道这里,刘开来没在继续说下去。我心里也清楚了七八分了。向刘开来陈双一二人道谢后,我们回到了队伍。我留意着林曼和张宁两人,这药不可能就空瓶,要么是已经服用完最后一粒恰巧没有了,或者就是一次性用完了两种可能。
我在查看完地图后,用藏语告诉了白云。一行人再次朝着神庙的方向启程了。
今天下着大雪,大家都穿的厚厚的,我带着雷锋帽,裹着强巴大叔的兽皮,秦思雅像个小猫似的窝在我的怀里。一路上,我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过这样高的海拔,空气如此稀薄,大家都背着氧气,真的是看不出什么。我叹了口气。觉察到这点的思雅回头看了看我,“怎么了?有心事啊。”我笑了笑,“没事,只是在考虑一些问题。”
冈仁波齐坐在牛背上,心里寻思着那瓶药的可怕,要是被人一股脑都用在了谁身上,怎么用。我跟着我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