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钱少爷。”他说完,把符纸朝袁相宜那边一递。
袁相宜一扬手,符纸像是闻到了熟悉的气息,霎时间活络地立了起来。钱有道熟悉的声音娓娓道来,就像他还在山上的时候似的。
“我们在太河对岸,打听了一点钱隐花的消息。”
“……怀疑在全真观。老和尚的意思是让全一带你一起过来,我们一块过去看看情况。”声音很平静,就真的只是在阐述他们现在的情况而已。
一听到全真观三个字,袁相宜第一反应就是怎么可能,第二反应是抬起头朝全一看过去一眼。全一在听到全真观三个字的时候先是愣了下,随后察觉到了袁相宜的视线,有些别扭地缩回了视线,欲盖弥彰地掩饰了一句。
“大概是找到什么线索。”
袁相宜挑眉,全一去不去都没提一个字。照她的理解看来,这个人八成是不太想去,她伸手收了钱有道的传信符,捏在了自己的手心里,状似随意地念叨说:“他们俩半点都不靠谱。你待在这吧,我去看看。”
说完,她心底没来由忽然升起一股由衷的胜利感,心想自己千方百计折腾了这么久,钱有道的一道符就解放了自己。这路走起来都不自觉地带点风。
等她出了门,进了院子,忽然感觉不太对。
一回头,就看到全一立在自己的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
“你也去?”袁相宜诧异地看着全一。
全一同样满脸的问号,回问了一句。
“传信符上不是说了让我带你一块去吗?”
袁相宜就没有考虑过自己出门还需要人带。她已经是个年方十四的大姑娘了。这一路跟个不大熟的男人一块出门,多别扭。
“不用了,全真观的路我认识。”袁相宜扬了扬手,一边拒绝全一一边说:“你先待在这,万一有什么人过来,也好帮我们招待一下。家里没人总不好对吧?”俨然是一副一家之主临时出门交代下人好好看家的架势。
全一淡漠地看了她好一会,在袁相宜自以为交代完毕,往门口踏出去的时候,忽然说:“全真观有护持结界在,强行突破会遭到反噬。没有我,你们进不去。”
“……”袁相宜这脚还没踏出门去,就直接被跟上来的全一越了过去。
“诶?你走这么急做什么,一起走就一起走嘛。”
钱有道和瑞天在太河岸边稍等了一会,就看到全一果真“带着”袁相宜过来了。五天前他们分开的时候,袁相宜还带着烧,现在远远地看她走过来精神似乎不错。走近了才看清她的脸色还不大好。
“你什么鬼脸色?几天没吃饭吗?”钱有道一看到袁相宜脸色差,心里就不舒服。当面头一句话就不怎么中听。
袁相宜张口冲了一句回去,说:“你烧个两三天试试?保证五天还躲在被子里哭鼻子。”
“我可不会动不动就发烧。”钱有道揪着袁相宜就教训:“让你平时少折腾,你就不听……”
瑞天当机立断地插进他们中间说:“知道你们几天没见,分外思念。不过现在还是以正事为主。”他们还要找钱隐花,现在可没有时间给他们吵。
钱有道立即收了声,见袁相宜的脸色着实不大好,跨过去一步伸手就抓住了袁相宜的手腕。自己却是转头看向全一,说:“我听说过全真观的护观结界非常霸道,有传闻说有人曾经趁夜色想摸进观里,差点被绞死在结界内。”
这么凶残的结界,整个天朝大概也只有全真观这样风格的门派才会用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