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沧囿第二次站在大堂中间软绵的地毯上,心中一阵悸动,刚刚的感觉刺骨铭心,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想到这里,他更加确定是潜意识想让自己想起某个东西。
这一次,他没有移动脚步,而是静静的站在那里,观察着周围每一个细节。
不对,不对,就算是记忆,那大堂里也不应该只有这么一个前台接待的人,那些人呢?
犹豫了一下,还是迈开脚往前踏一步,本意是去看看一楼大堂,可一步落地,自己竟是直接站在了二楼走廊的前面,无法后退。
动了动喉咙,沈沧囿有些紧张,但还是跟着潜意识的方向,走向那个熟悉的房间。
推开门,还是熟悉的场景,不过眨眼之间,场景突变,沈沧囿站立的地方已是熊熊火焰,旁边地上还有一个挣扎着的男人,火焰穿过了衣服透过皮肤燃烧机体的脂肪,噼里啪啦的炙烤声和遍布全身的灼裂感让沈沧囿面部扭曲。
他想叫喊,可嗓子干裂的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意识即将模糊的时候,发现自己又变成了小孩被母亲抱在怀中,消防员及时的赶到,母亲把自己递出去,伴随着嚎啕的哭声和门框坠落女人的闷哼声,无边的恐惧包围着沈沧囿。
当沈沧囿第三次站在酒店的大堂里时,他的头上还有背上全是汗,心跳得很快,似乎下一秒就可以冲破胸膛。
摸了把脸上的汗,沈沧囿很慌,他不知道潜意识到底要让自己看什么,但如此重复这样的场景,他不认为自己能抗很多次。
这一次,他刚刚动,就已经到了门外,颤抖的双手不收控制的推开门,一阵绝望的炙烤,从四周将他包裹。
如此,不停地重复。
凌晨的街道,除了早起求生存的早餐铺子,也没有人气儿。一辆黑色面包车里,两个男人在喝着啤酒。
“这就是你的办法?”一个男人满是嘲讽的语气。
另一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对方不置可否的一笑,“程茂,你不会以为这样就可以把人带走吧。”
“我又不是你。”程茂淡淡的回复,平静的语气让对面的男人有些抓狂。
“那你什么意思?”冷溯把眼前的杯子里的酒灌下肚,“大清早的就为了看戏?”
“别说话,继续看。”程茂制止了冷溯的疑问,不管不顾的继续眯眼。
。。。
沈沧囿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出现在这个酒店大堂了,潜意识想展示给他的东西,他现在完全不在乎了,沈沧囿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从这个该死的梦境里逃出去。
那烈火的炙烤,那绝望的挣扎,那无边的恐惧,每多体验一次,沈沧囿都能感觉自己的大脑颤抖了一次,他不知道还有几次自己会彻底的疯掉,他试过往外跑,闭眼,不移动,都不行,无论如何他都会回到那个梦魇的场所。
他不知道的是,从后边看,他的大脑已经出现了一丝裂缝。
大口的呼吸着,也许,下一次就没办法在呼吸了吧,这样想着,突然好想最后再呼吸一次这个世界浑浊的空气,至少证明,自己是清醒的活着。
“出来了,撤吧。”程茂喝下最后一口酒,对着冷溯说道,黑色面包车启动,在黑夜中逐渐消失。
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抖让无常突然惊醒,眼前这个白发男子吓得无常跳了起来有立马匍匐在地,见白发男子没有任何动作或者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