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云雷散去，天地归于沉寂，“慧能还有传人？难得难得。”白无常饶有兴趣的看着延空，语气里尽是赞赏之词。

    而刚刚动用佛音的延空，整个人萎靡不堪，被佛音唤醒的周瑜扶着。

    五蕴佛音，以法相为介质，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五蕴含五问，一问色，即存活之体；二问受，即官门之感；三问想，即心法之起；四问行，即修炼之道；五问识，即意识之本。

    五蕴佛音单出一问，即可撼动一个觉醒者的本源，若是五问齐出，估计可与冥府一抗，可自五蕴佛音被创世以来，从未有人能做到五问齐出，哪怕创始人玄奘，也都无法做到。

    延空，正是用了第五问，直接问其意识之本，若是普通人，回答不上来，本源即刻崩散，哪怕能够抗住，也会对本源造成难以修补的伤害，这也是白无常正视延空的原因。

    不过这五蕴佛音非佛道不可得，且极难修得，所以时间也算是少有，延空也仅会这一问，饶是一问，都抽干了延空的力量，可见之可怖。

    白无常收起对延空的赞叹，他知道延空肯定不是在此作妖的人，那剩下的，不言而喻。

    可当他回过神来时，九一和程茂竟不见了身影，该死，这两人趁着白无常和延空对话的间隙，竟画出个空间跳跃阵跑脱了，空气中遗留的能量气味正好印证了这一点。

    被控制住的冷溯，见九一和程茂直接舍弃了他，一时怒不可遏，却不敢作声，只得小声谄媚的乞怜，“鬼王大人，我知道他们跑哪儿了。”

    白无常没有理会，而是直接用手在空中抓了几把，放进嘴里，似是品尝，接着眉间一喜，“定向跳跃，呵呵，你们是素问的人？”

    冷溯一听，嗅到了生存的味道，连声附和，“是的是的！是素问大人特地派我们过来的，您认识我们素问大人吗？”语气是满是兴奋。

    白无常笑不做声，把冷溯缓缓拉到身边，微笑着伸出手，从冷溯的脑中抓出一道本源，被抓出本源的冷溯一下子没有气机，摊到在地。

    “素问，她还不放弃呐。”喃喃的说了这么一句，握着冷溯本源轻轻用力，冷溯，就如龋齿一般破碎，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世间。

    潜意识开发完全且全部融合后，意识和潜意识会再次合为一体，这就是人的本源，本源没了，人就剩一具驱壳，连呼吸都做不到，自然无法存活。

    周瑜目瞪口呆的看着，想不到白无常竟能直接抓出一个人的本源，禁不住一个寒颤，生怕自己变成下一个冷溯。

    “黒——奤——”一个令人战栗的声音响起，一个装束和白无常差不多的男人突然出现，一身黑衣，束起的黑发，冷冷的开口：

    “白，你破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