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胡兴邦匆匆走来,恰巧遇见李天龙在院子中喝茶,便凑到他跟前说道:“帮主,咱们的人又惹到白家了。”
李天龙不悦的将茶杯放到石桌上,问道:“怎么回事?总不是又冤枉人家抢媳妇儿吧?”
“不是,不是,这次是白家故意找茬儿,只是事关白家,我特意来问问您的意思。”
胡兴邦将事情的原委道来,今日上午青帮的一个小头目青皮带着三个手下按例到霞飞路的开源酒楼收保护费,恰好就遇上了在酒楼吃早点的两个白府的仆人。不知怎么的,几人就发生了冲突,当街打了起来,青皮四人对战白府两人自然占了优势,虽然没闹出人命来,却也叫白府的两人要在医院呆上几天。
“还以为多大的事儿,两家的下人发生些冲突也不值得拿到台面上来说,他们吃亏只能怪他们没本事罢了。”
李天龙一直对白家存有些怨气,加之背后有了日本人撑腰,所以这次也不打算再对白家低声下气下去。
胡兴邦搓搓手,又问道:“可是白家那边若要来讨个说法,咱们怎么办?”
“这种事情还需要我教给你么?”李天龙不高兴的看向胡兴邦。
胡兴邦连忙解释:“哎,这不是怕又得罪了白家么,毕竟他们是官面上的人。”
李天龙重重的拍了下石桌,“混账,我李天龙难道还要因为几个下人的事儿向白家赔礼道歉么。”
胡兴邦立即闭了嘴。
此时,肖远帆和白丽珍站在一副一米高的油画前,肖远帆单手拿着个盛满颜料的托盘,而白丽珍正拿着画笔细细的在油画上描摹。
“我觉得这里可以再上些颜色。”肖远帆指着画板上一处说道。
白丽珍冲着肖远帆笑笑,拿着画笔在肖远帆手中的托盘里沾了沾,按照肖远帆的建议又在画板上上了些颜色。
“远帆,这幅画花了我一个月的时间,现在终于完成了,你觉得怎么样?”白丽珍一直看着眼前的油画,眼神中尽是自豪。
“看着这幅向日葵,就仿佛置身在花田之中,说着说着,我感觉都能闻到阳光的味道了。”肖远帆做出享受的表情。
“阳光的味道?你可真是会胡说。”白丽珍虽然口中这样说,但她的表情分明出卖了她愉悦的心情。
肖远帆突然抬起手亲昵的刮了一下白丽珍的鼻子,白丽珍一怔,俏脸羞涩,却没有如一般女子那样低下头去,而是直直的看着肖远帆,仿佛要勾出他的魂魄一般。
肖远帆棱角分明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他将身子微微前倾,覆在白丽珍的耳边,发出搅人心魄的声音:“咱们现在是不是该去看看开源酒楼的虾饺到了没有,那可是上海出了名的鲜美可人。”
说完,肖远帆率先转身离开,白丽珍紧张的愣在原地,好半会儿才反应过来,跺着脚向肖远帆追去。
当二人在白府客厅见到鼻青脸肿的徐猛和高二两人时,纷纷皱起了眉头,白丽珍不喜白府的下人在肖远帆面前失礼,不悦的训斥道:“叫你们出去买个吃的,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原来徐猛和高二两人便是与青皮发生冲突的白府下人,今日肖远帆来白府做客,与白丽珍闲聊中提起开源酒楼的虾饺名冠上海滩,白丽珍听得垂涎三尺,便吩咐了家里的仆人徐猛与高二去买。
徐猛原本是跟着管家的三儿子干活的,最近因管家的三儿子在医院养病,他就被派到了白丽珍跟前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