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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友谊丢了
    郝童童想起什么似的飞奔回屋,拿起电话颤抖着手给顾冬平打电话,可是打了好几遍都没有人接电话,她急得哭出声来,一遍又一遍地打,结果还是没人接。

    此时的顾冬平正在和工人们火急火燎地装货,他的手机在无人的办公室,根本就听不见。郝童童急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她于是打了叔叔家里的座机,电话终于有人接了,是李宇凤接的,但她听见是郝童童的声音,”啪“地一下挂了电话。郝童童呜咽着再次拨通了电话,这回李宇凤接都懒得接,她不耐烦地说着:”有完没完啊?”然后干脆拔掉电话线。

    郝童童从未像现在一样无助,她跑出去死命地,疯狂地拍打邻居的门。

    天边那片火烧云不断地变换着颜色,不停地分裂成大小不一的形状。夜幕不停地笼罩下来。天边那一丝云彩犹如一条搁浅的鱼,拼命地挣扎却在劫难逃,夜的黑几乎就在一瞬间吞噬了一切。

    徐波缩在墙角,此时的黑暗令他恐慌,屋子里,郝童童的婶婶李宇凤尖声尖气的声音像一把利剑穿过窗户的玻璃刺进他的心脏。她尖酸刻薄的话令他颤抖。

    “开灯啊!你不是穷得连电灯都买不起吧?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人生出这么没教养的儿子来。“整个屋子里似乎只有她有发言权,”告诉你,你家儿子闯大祸了。你家儿子就是个‘扫把星’知道吧?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没修养的人不会教出什么好人。”

    屋子里的灯亮了,灯光洒在院子里,把院里的树木投影得像张牙舞爪的鬼魅。院子的一角,郝童童站在那里,光线太暗,徐波看不清她的表情。他站起来,想要走过去跟她说声“对不起”,可是他却没有力气迈开那双似乎灌了铅的腿。郝童童捏了捏衣角转身跑出了出去。一头扎进黑漆漆的夜色里。

    她不会再和徐波说话了,坚决不会了!

    徐波又缩回墙角,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泪眼中,他看见爸爸徐新华从工地收工回来,他大气不敢出一声,害怕得手攥紧在一起。接下来他听见爸爸妈妈忙不迭的道歉声和李宇凤尖声尖气的叫骂声。自责像把尖锐的小刀在心里一刀一刀地挖。他的耳朵渐渐地在一片争吵声中麻木,只有李宇凤说的“护工费”,”住院费“什么的让他意识到她来家里大吵的目的。李宇凤气得扔下一句“不赔钱就等着上法院”就摔门而去。徐波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默默地祈祷郝奶奶要好好的,不要有事。

    屋子里,朱孝菊又急又愁,不停地祈祷:”上天保佑,保佑郝老太太平安无事。“她坐立不安,慌了神,”老太太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说这……该怎么办啊?”

    徐新华沉默不语,手里的烟慢慢燃烧着,丝丝缕缕的烟雾盘旋,袅绕,看似悠闲自在,却让人愁上加愁。朱孝菊见徐新华不说话,她也没了主意,默默地找张小凳坐下。

    窗外昆虫杂乱不堪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响起,给本来就沉闷的气氛又注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因素。

    徐新华把手中的烟摁进烟灰缸,安慰朱孝菊说:“这个事情我会处理,不要太担心了。中午不是刚发了工资吗,一会你拿上去医院看看老人。”说着就要走,朱孝菊拉住他:“你要去哪里?”“出去借点钱,万一这些钱不够呢?”徐新华把妻子的手握在手里安慰着,“不要太担心。”朱孝菊满脸愁容:“去哪里借,咱们在城里无依无靠,你那些工友也是拖家带口的更不容易,算了,你不要管了,徐波闯的祸由我来担当吧。毕竟……”“毕竟什么?”徐新华很明显生气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有些话最好不要让徐波听见,也不要再提。”他把妻子搂在怀里轻声说,“你想说他不是我的亲儿子,不用我管是不是?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亲儿子!傻女人。”说完走出去把徐波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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