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瘦汉子瞥了他们一眼,接着道:“饶是王财主一副好胆,也是吓得大叫一声,登时晕了过去。家中下人听到叫声,急忙抄家伙赶了过来,却哪里还有那厉鬼半点踪影,早不知遁到何处去了。”顿了一顿,又道:“这不,今上午王家的人去找大仙买了五六张神符去了。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早些买了驱鬼神符,哪里还用受这份惊吓。王财主年纪也不小了,真要吓出个好歹来,多不划算,你们说是也不是?”
众人早已吓得面无血色,悸出一身冷汗,哪里还有人答他?
陆小蝶也是听得战战兢兢,惊魂难定,向云鹤上人道:“爷爷,真有那么吓人的厉鬼么?”
云鹤上人微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世上哪来那么些厉鬼?即便真有,又有哪个好心的厉鬼被人家刺了一剑却不还手,溜之大吉的?”
这两句话恰被那干瘦汉子听了去,他嘴角瞥了瞥道:“这位老丈,万不可乱讲,祸从口出,小心被那厉鬼听见了,今晚便找了你来!你一把年纪活够了,被那厉鬼吓死了也不可惜,要把这两个娃娃吓出个好歹,可没地方评理去!”
云鹤上人摇头笑了笑,没有理他。
三人吃过饭,回房歇息了片刻,便到街上闲逛去了。他们歇脚的客栈在聚福镇最繁华的一条街道上,三人出店之后,往西去了。
虽然最近有厉鬼出没,闹得人心惶惶,但白天的小镇仍是热闹非凡,人流涌动,各种小贩的呼喊叫卖之声不绝于耳。狼天棋和陆小蝶一左一右跟在云鹤上人身旁,各色商品琳琅满目,顿觉眼花缭乱。
狼天棋看见路旁小摊上摆着一件泥雕仙鹤,忽然想起什么,问道:“爷爷,怎么一直不见你那只雪鹤?”
云鹤上人道:“雪鹤乃雪山灵物,一向自己觅食为生,不需照料,不管我去到何处,它总会跟着的。”
狼天棋赞道:“原来它这么厉害!”
不多时,街旁出现了一家衣铺,云鹤上人停住了脚步,转身对狼天棋二人道:“你们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也该换一换了。”
三人进了衣铺,客人并不很多,偌大的店铺显得有些冷清。云鹤带二人选好布料,又量了尺寸付好定金,店家叫他们一会儿来取衣服,三人便又转了出来。
他们信步闲游,没过多久,便来到了街道的中心。这里是整个聚福镇最繁华的地段,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只见在前面街道上,拥挤了一大片人群,走近细看,原来是一个摆场算命的江湖术士。
那江湖术士颇为年轻,至多不过二十四五岁的模样,穿着一身青衣,头顶挽起一髻,脸旁鬓髯长垂至胸,显然做的是道士打扮。
他在街道一旁摆了一个大红方桌,坐于桌后。桌子左侧立一支竹竿,竹竿上垂下一方白布,上面漆黑大字写着“天机神算”,桌子右侧也立着一支同样的竹竿,白布上写着“降妖除魔”。
桌前拥了老大一片人群,你推我挤,人头攒动,把路都堵住了,有人正伸出手掌让那个年轻道士看相,有人掏出怀中银两在买桌头叠放的黄纸灵符。
那年轻小道生的眉清目秀,此刻正瞪着炯炯有神的双眼,替一个年老妇人看着手相,尽管满脸正经,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但一抹喜色不由自主地从眉宇之间透了出来,毕竟早已赚的盆丰钵满。
云鹤上人向他看了两眼,摇头笑了笑,这位大概就是人们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