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衣柔软的嘴唇带着淡淡的温度和甜蜜的香气,让他有一瞬间的微征。
自己的母亲修炼了什么样的内功,他再清楚不过了。
怎么可能还会有这样的温度呢。
但脸还是那张脸,眼神也是那样妩媚动人。
光鲜亮丽的一朵玫瑰花,隔过二十多年的时光,他又看到了。
“这个小姑娘是卫央吧。”
白雪衣一眼就认出了正趴在桌子上订正数学作业的卫央。
她记得自家儿子二十岁生日时,他邀请来的朋友里,有一个长的很漂亮男生叫卫离,还带来了自己的小妹妹――当时只有七岁的卫央。
生日宴会里都是些成年的大男孩,焦点自然就放在了活泼可爱的小卫央身上。
卫央自然也认出了白雪衣,这位富贵美丽的白阿姨和八年前相比容貌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白姐姐好,我是来白老师家补课的。”
这声白姐姐把白雪衣叫得心花怒放,她也在卫央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十分开心地扔下行李箱说:“你们还没吃晚饭吧,我今天带你们出去吃吧。”
肚子里已经塞下了满满两碗牛肉饺的卫央本想拒绝,却听白亦非点头说道:“好。”
抬头看他,他眼里闪着不明的光。
卫央有一瞬间的错觉,眼前的白老师似乎变得不一样了,以往只是沉默寡言,现在浑身都散发着一种登峰造极的华丽孤傲。
……变得难以企及。
白雪衣的车停在地下车库里,她很快将她的那辆宾利开了上来。
“哇,是添越诶。”卫央打开车门毫不客气地钻了进去。自家二哥卫冕开的也是同款车,但因为不和二哥住在一起,几乎没机会坐他的车。
“小亦,快上来啊。”白雪衣指了指驾驶座旁边的副驾驶座。
白亦非不是第一次见到汽车了,但却是第一次坐。
在他的思维里,汽车就类似于马车的作用,只不过并没有马,只有车厢……倒是有些类似于秦国公输家族的机关兽。
白亦非看白雪衣开过一次车门,也知道怎么开,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只是坐进去而已。
“嗯?”白雪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白亦非微微敛眸:“母亲。”
“多大的人了,还像以前一样撒娇让我帮你寄安全带。”白雪衣嘴上嗔怪,还是凑过去替白亦非系上了安全带。
她的卷发散落下来,滑过白亦非的手背,柔柔软软的。
白亦非想起来,他好像一辈子没和白雪衣靠得这么近过。
记忆里的白雪衣很美,美到白亦非觉得这世间没有任何男子足以与她相配。事实上,也确实没有,白亦非一辈子也见过自己的父亲,也没听白雪衣提过。
但若是只把白雪衣当成一个绝世美人,那你就太可悲了。她的野心与智谋,绝不输给任何男子,因此才成了韩国历史上唯一的女侯爵。
白昼之光,岂知夜色之深。
任何封赏,一旦冠上唯一的前缀,便是在荣耀的万丈深渊上踽踽独行,稍有不慎便粉身碎骨。
白亦非至今还记得自己发现母亲秘密的那一个午后。
晴光万里,映衬枯骨万里。
——你想知道,容颜不老的秘密吗?
——你想不想,站在权力的巅峰呢?
……记忆回笼,白亦非默不作声地盯着白雪衣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