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有所图。
白雪衣也酷爱喝酒,家中藏酒本就堪称壮观,她乐呵呵地搬了不少出来。
波本酒,杜松子酒,苦艾酒……一瓶又一瓶,都是她当年与莫明泽谈恋爱时买的。她的爱情早就烂掉了,可这些酒越是年份越足,越被捧为珍品。
人心怎么就比不过死物呢?
言开瞥了一眼卫冕,后者正垂眸凝视着手中的酒杯中。
……这么多年了,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别处。
白亦非是几人之中最清醒的一个,但他也高估了自己的酒量――毕竟先秦时候酿酒的精度怎么能和现代的酒比呢?
阳台上鸟笼里正在喘气的姬无夜看到几人正在喝酒,也忍不住馋了――很想变成人,哪怕没权没势,哪怕穷困潦倒,至少也是一个人呐。决计不会像现在这样,虚弱到只能抬着屁股挨.操。身后的猎鹰似乎是发现了姬无夜的情绪不太好,竟然变得绅士了起来,还用鹰嘴梳理了起了它的羽毛。
屋子里,白雪衣是最先醉倒的,她仰着头流泪:“阿泽,你这个混蛋!”
白亦非头也昏沉沉的,他提醒自己得保持一份清醒,于是不再喝了。
言开是最坚持的,他坚持想把卫冕灌倒,但卫冕似乎是永远不醉的,最后言开终于一头栽倒在了卫冕身上。
“阿冕,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喃喃低语。
“在想工作啊。”
卫冕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搬到了一边的沙发上。
白亦非冷眼看着卫冕:“你一口都没喝吧?”
“是啊。”
卫冕起身倒了杯冷水,又切了半片柠檬扔了进去。
晃了晃杯子说:“以前新品发布时,有表演过一个魔术节目,套路多了没人信,但骗骗言开还是可以的。”
卫冕将柠檬水放在了白亦非的面前,然而披上了自己的衣服。
“你好好休息吧。”
他抬脚离开。
*
白亦非给姬无夜倒了一杯酒。
他说不清自己是存了什么心里,怜悯?嘲讽?后者是认为自己受到了侮辱。
事实上找一个鸟杯还是很困难的,最终他拧下了蓝月亮洗衣液的瓶盖,洗干净盛了一杯杜松子酒,放在了姬无夜的面前。
姬无夜虽然愤怒,但毕竟没有力气了,把它操了又操的猎鹰得到满足,已经沉沉睡去了。
“居然不管我的感受,渣男!”姬无夜恶狠狠地瞪了猎鹰一眼,恨不得啄死它。
白亦非提醒道:“将军以前也是。”
雀阁不计其数的女子,几乎都是被强迫的。猎鹰只强了姬无夜一个,而姬无夜强过的,恐怕他自己都数不过来了。
姬无夜对于白亦非纵容白雪衣把猎鹰跟它放到一个笼子里这件事十分愤怒,但那又怎么样呢,他根本啄不到白亦非。
“你看笑话看的可满意?”
白亦非在神州大地待了不少天,学了一些新奇词汇,立马活学活用:“有些辣眼睛。”
“但,无妨,”白亦非的目光慢慢投向窗外的天空,屋子里的两个醉鬼睡的昏天黑地,此时周围的气氛堪称祥和。
他慢慢讲出后半句:“将军,至少我们都还活着。”
以这样的,或那样的方式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