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绮罗生突然问道:“最光阴,我当时分明看到兄长也在身边,他怎么没同我们一起?”
“啊——”最光阴大叫一声,“当时思维有些混乱,我把他忘在那里了,先去找他吧!”说着,准备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
“不必了,吾自己来了。”
玉绮罗突然从林间走出,一脸揶揄的看着最光阴。
“还是小弟好,记得有吾这个大哥。而你最光阴嘛,有了如花美眷,果然不将朋友放在心上了。”
“我不是故意的。”听了玉绮罗的话,最光阴有些气急败坏。
“好了,我开玩笑的。”玉绮罗好奇的问他们,“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绮罗生:“最光阴必须回时间城与时间树解除缔命,看守时间树的责任,才能由我接续。”
“这样么……”玉绮罗沉吟,“我能和你们一块去时间城吗?”
绮罗生看了一眼最光阴,后者答应得很痛快,“想去就去吧!”
在去时间城的路上,玉绮罗发现最光阴有些扭扭捏捏,欲言又止的。
“最光阴,你是不是有话要对绮罗生说,是需要吾回避吗?”
“不是,是……”最光阴看着绮罗生,有些纠结,但还是开口了。
“如果你无意愿顾守时间树,那吾能允你一次反悔的机会。”
“允诺之事便无后悔之理。”绮罗生是个很看重承诺的人。
最光阴不知该如何说:“你不怕吗?”
绮罗生不懂他的意思:“怕什么?”
“怕漫长的时间,让人寂寞,怕……”最光阴很茫然,有些悲伤,“怕漫长的时间,让自己遗忘了一切。”
他们的话题实在太沉重,玉绮罗打断他们。
“最光阴,你忘了廉庄在等着你吗?如今当务之急,是解除你的时间缔命。绮罗生的事会有办法的。”
“兄长……”绮罗生仿佛明白了玉绮罗的言下之意。
看了绮罗生一眼,阻止他的话,玉绮罗对两人说道:“快走吧!吾早就好奇时间城是什么样的了。”
三人不再交谈,一路沉默着来到了时间城。
光使饮岁突然从时间树中出现,看到最光阴,他明显很欣喜。
“你……”终于回来了,话未完全出口,饮岁突然目瞪口呆,他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看着最光阴身后的两道白影。“难道我这是见鬼了?”怎么会有两个?
“喂——”最光阴将手放到饮岁眼前挥了挥,“你这是突然痴呆了?”
玉绮罗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时间城,一定知道什么。
“咳咳”饮岁收敛起表情,问道:“你肯与绮罗生回来,是要解除他顾守时间树的责任,自己回归掠时使者的本位,还是一如先前决定,让他代替你顾守时间树,成为掠时使者。”
“我已下允诺,自当遵守诺言。”绮罗生走上前,询问:“我该怎样做?才能让北狗脱离时间树的束缚?”
“呵呵……”饮岁觉得有些可笑,“你以为自己在帮助他脱离苦海是吗?”
“吾再问你一次……”走到最光阴面前,饮岁神情郑重的问道:“最光阴,你要解除与时间树的缔命吗?”
最光阴只是考虑了一下,坚定的回答:“是。”
允答声落下,时间树骤起无数玲珑碎响,无形时影破碎,仿落串落的珍珠,敲满一地收不回的誓咒。
玉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