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
也许说拉住并不写实,他是拽住了我的袖子,死死的拽住了,我尝试着抽出手——没什么用,他拉的更紧了。
我眨眨眼,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没有再试图去走廊喊医生,转而坐到了他身边,安抚性的反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还拍了拍他的头。
果然,他松开了袖子,握住了我的手。
我叹了口气,伸手去探床头的呼铃。
直到五分钟后,一群医生呼啦啦的挤进来我才放开他的手,退到墙边任由医生检查。
跟随医生们来的还有个警察小哥,当医生们询问完了之后,他摸出了个本子,开始询问一些问题。
许墨持续性沉默,一言不发的听着他的提问。
我看着许墨垂着眼,低着头安静地承受着警察的质问稍微有点不耐。
这家伙才刚刚醒,早饭也没吃,虚弱的一比,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急的问这些能勾起他灰暗回忆的问题?
口袋里装着一大把糖果,是早上出门的时候李姨塞在口袋里的,说是要是遇见了朋友可以分一下。
眯起眼睛挡了一下眼底划过的金芒,我歪了歪头——许墨,应该能算是朋友?
“你要不要吃糖?”
我冷不丁的开口。
我也没等他回答,径自走过去,插在许墨和警察之间就开始掏口袋。
——你看,你会吓到他的。
我无声的提醒那个二愣子警察。
被玻璃纸包裹的糖果噼里啪啦的掉在洁白的被面上,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彩虹的颜色,漂亮的扎眼。
“所有的糖果都给你,要不要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