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下课,夕阳在窗外投下一抹蜷绵的胭脂色,我借口再练习一下又留了半个小时,目前正在休息室换鞋。
手腕上的表滴答滴答的转动着,我从贴着‘叶白泽’的储物柜里取出自己的鞋,时不时望一眼腕表来确定时间有没有暂停。
……这个问题超级严重啊,不好好查一下的话根本没办法安心咸鱼,我现在可是一点岔子都不想出啊……如果真的有威胁,那就得想办法解处理了。
我将芭蕾舞鞋收回袋子,塞进背包,起身晃晃悠悠的朝门外走,坚硬的鞋跟敲打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走过空无一人的走廊,出了大楼就能看见自家的车规规矩矩的停泊在路边。
忠叔站在车旁等着我,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他也发现了吗?
我思考着,从他为我打开的车门钻进去。
车缓缓驶离大楼,我瘫在后座百无聊赖的拨弄着从袖中取下来的笔。
“小姐,今天下午……”
忠叔从后视镜里瞟了我一眼,颇有些凝重的开了口。
“时间暂停了对吧,你注意到了?”
“是,您有感受到什么异常吗?”
“没有哦,老实讲我也吓了一跳。”我把笔收回去,坐直身体“回去报告给爸爸吧,这个事情确实是Evoler做的吗?”
虽然心里认定是某个超能力者的手笔,但是还是确认一下会比较好。
当然了,虽说是要查……但是如果这个人真的被查出来了……那后果很严重啊。
……不,应该是被一些不太好的人查出来的后果很严重。
“应该是没错,另外,时间重新开始流动的时候我就给先生打电话了。”
“哦,也就是说已经报告了吗,爸爸怎么说?”
窗外已经能隐约看见学校大门上竖立着的方块字,我拿过随手扔在椅背外套披在身上,做好下车的准备。
“先生说他会差人查的,让小姐最近务必小心些。”忠叔一拐方向盘,头也不回的说着,“先生还说小姐近几天可以去白先生家玩几天。”
……啥?!
司机先生你说啥?!
白先生?!是我想的那个吗?!
“就是上回小姐去的那家。”或许是感受到了我的震惊,忠叔理所当然的肯定我的想法,他把车停泊好,一句“小姐,已经到了。”彻底堵住了我的话。
这时已经放学了,人潮穿过大门向外涌来。
……这个人问不出什么了,是爸爸的人,不仅不会向我透露消息……甚至还会将我的动向报告给他。
司机该想办法换人了。
我垂下眼帘,心下判断了一番,推门下车。
温吞的夕阳将目光所及之处都浅浅的涂上了一层薄暮的胭脂色,有飞鸟展翅,雪白的羽毛掠过被染成胭红色的云,微风悠悠的吹过,树梢扬起飒飒的轻响,操场上有学生在踢球,笑笑闹闹的在草坪上滚作一团,嘈杂声被微风送来,扑面而来的活力和柔和。
时光缄口,岁月温柔。
我把外套的帽子带起来,手抄在口袋里,慢悠悠的向校园里走去,突然想起来很久之前那个男人问我的问题。
“小泽,你为什么要挥刀?”
漫天繁星下,他问这话时手上拿着一纸袋儿的烤串,嘴里还叼着一块蟹排,声音含混不清。
我被他牵着,听到他说话的时候举着糖葫芦有些费力的扬起脑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