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安静的。偶尔能听见巡逻的士兵从我们巷子经过的声音。
已经有些暖意的风时不时从窗户外吹进来,本来能给人增添点睡意,我却越发清醒起来。
果然短暂的相聚总伴随着更久的别离。
我出谷以来,也认识了不少人,可若是说起来,大概只有叶寻可称得上一声兄弟了。
不管他是不是喂过我所谓“诀别酒”,也不管他是不是对我师妹“居心不良”,我们曾并肩作战的那些日子,每每想起,还是很让人热血翻涌。
第二天清晨,叶寻难得地起的比我都早。
我不知道几更天才睡下,正在朦胧的梦境中,就听见他在窗外大着嗓门喊道:
“裴卿,你不是说想去雁门?要不跟我们走一遭?”
去雁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