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从他口中听闻“噬心蛊”这个词,我却是又对他的五毒身份更确信了三分。
南疆地界的大夫多称巫医,可治病救人,亦精通蛊术。
可是此处是太原,与南疆相去甚远。邬先生到这里来,大抵同之前的南诏叛乱有关。可有一个人来了不奇怪,如果有很多五毒教中弟子均前来中原,那此事便有些奇怪了。
不过眼下,还是救治唐端重要一些。
“敢问先生,此蛊可有方法解?”
邬先生看了看我:“你也是万花弟子?”
“是。”
邬先生又一挑眉:“那你不知噬心蛊何解?”
我看向顾师妹,见她已皱起了眉头,似在思索什么。
不过,我确实不知道。我在谷中的年月,大多都在修习花间一脉的功夫,悬壶济世?我自问没有那个本事。
“晚辈于医术只是略知皮毛……”
邬先生轻笑了一声:“你倒是有意思。”
呃,我好像感受到了那么一丝尴尬。
幸而顾师妹已开了口:“噬心蛊,蛊毒如其名字,会侵蚀中蛊之人的心脉,被施种此蛊者,于三日之内便会毙命。可是……”
“这位唐公子身上的蛊,可不只三日了。”邬先生接过话来。
“晚辈也正疑惑。唐公子体内的蛊非常奇怪,仿佛被人刻意压制过。那蛊沉睡了许久,若不是因为他此次所受毒箭上的毒,根本不会发作。”顾师妹凝眉。
“唐兄弟身体虚弱,不是因为毒,是因为蛊?”
此时我终于听明白了一些。怪不得昨夜他还能同柳寒锋缠斗,今日就连坐起来都费劲。原来是因为蛊毒的发作需要时间吗?
顾师妹点点头:“那箭上的毒本不是什么要命的,可关键就是,它触发了噬心蛊。”
“那还有办法医治吗?”
我问完,就看见邬先生又看了我一眼,却是问向师妹:“你师兄当真是一点医术不通。”
师妹讪讪笑了笑:“师兄修习花间一脉。”
“哦?这倒是少见。”邬先生好像是感慨了一句,而他也没再说下去,只将话题又转回了唐端身上。
“解倒是有办法解的。只是……”
“先生有什么要求?”
“我有些好奇,这位唐兄弟同你是什么关系,值得你费如此大的功夫救他?”
什么关系?
我被问得愣了一下。
我和唐兄弟其实并无任何关系。说到底也不过是他刚巧路过,而我刚巧发现了罢了。若不是先前收留了柳兄弟,大概也不会有这许多事。
可这么多年了,我虽从未曾认真学过师祖爷的那些医术药方,她在我身边念过的字句总是记在心中的。
我有时也会想,若是她,定会比我更不遗余力吧。所以,我也不能坐视不管。
“晚辈觉得,救人似乎不需要什么特别的理由。”
“哦?”邬先生笑了笑,“年轻人果然是让人羡慕的。”
“前辈……”
“这蛊解起来,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关键要找到下蛊之人,知道她是以何种方法将蛊种在唐公子体内。”
邬先生说着,往院门口走去。
“唐公子这个噬心蛊,下蛊的人显然犹豫过,而且不甚熟练。我替他压制住,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