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同学?焦冻……?”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她甚至捂住了嘴巴。
“您认识他吗?”尽管从对方的反应来看,似乎确实是认识的,但出于礼貌燐叶还是问了一下。
眼前的人还维持着震惊的模样,但稍微点了点头,燐叶大致猜出了这位女士的身份,“您是……轰同学的母亲吗?”
“是的,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进来谈谈……当然,如果不愿意也不必勉强。”
燐叶本来就无事可做,虽然不是八卦之人,但她总觉得这位轰母似乎有些什么难言之隐,她接受了邀请。
推门进去是个连带卫浴的一体式房间,出奇的非常光亮简直与阴暗的走廊截然相反,燐叶坐在了床边唯一一个小凳子上。
“你是焦冻的……?”
“班主任哦。”
“啊,雄英的燐叶老师嘛。”这几天一直播报的新闻轰母还是有关注的,看到了自己儿子所在的1-A受到敌袭,但在电视上一闪而过的镜头发现焦冻安然无事倒也是松了一口气,只不过听说了几位老师受了重伤,再结合着看了看燐叶,似乎都能联系上了。
“是我没错了。”燐叶倒也是大方承认。
“真是意外年轻的老师呢,前几天的事真是十分感谢。”
突然被感谢的燐叶有些微楞,思考了一会儿才明白大概说的是雄英被袭击的事,“我只是做了身为教师以及英雄该做的,不用感谢我,不如说轰同学自身就很出色,他也用他的方式保护了其他学生。”
“你愿意,和我说说焦冻的事吗?”太久没能见到自己的儿子,连丈夫都没有给他带过任何消息,除了不久前得知了焦冻被保送雄英的事以外,几乎一无所知。
燐叶一直是认为轰之所以会有那种有些冰冷的性格多半是源自于家庭因素,如今看到坐在她面前却似乎缺席了儿子整个成长期的轰母,总觉得这之中还有什么更深层的原因。
“轰同学是个非常优秀的人,但他看上去太过于孤单了,独来独往的样子总感觉在厌恨着什么。”
“……他一定还很恨我吧,毕竟是我的错。”轰母低下了头,语气中带着些许低落,她似乎想起了往事,“你愿意……稍微听一下我的事吗?”
眼前的人看上去太久没有能吐露心声的对象了。
“那就洗耳恭听了。”
原本不想牵扯别人家事的燐叶还是这么答应了下来,毕竟这是no.2英雄安德瓦的家事啊,实在是不想多管闲事。
“我和安德瓦是个性婚姻,你应该听说过吧,仅仅是由于个性相契为了下一代所结的婚,事实上,我仅仅是为了安德瓦的野心所被利用的工具罢了,焦冻是我第四个孩子,被安德瓦称作个性遗传的最高杰作……从5岁开始就把他当超越欧尔麦特的道具进行了斯巴达式的教育,我是无比厌恶安德瓦的,那段时间时常觉得焦冻那孩子和他越来越像了……”似乎回忆到了什么痛苦的事情,轰母甚至有些发抖,“我对焦冻这样说了——你的左半边真丑,而后我把开水泼在了他的脸上,我明白这样是不对的,但我害怕焦冻变成他父亲那样,之后安德瓦就把我送到了这所医院,并限制了□□,焦冻自那以后再也没来见过我,他一定……很恨我吧……”
燐叶瞪大了双眼,原来轰同学左半边的烫伤是她母亲亲手所致的。
无法原谅。
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燐叶再次环视了一下这件房间,意外的狭小,把这种地方当家一样住了近十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