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无奈的道。
婠婠目光流转，意味不明的‘呵’了一声，也不知到底是应下了还是没应下。
司马长风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可上官燕却要辞行。
“你为何不等他醒过来？”婠婠问道。
“请不要告诉鬼见愁，是我送他来这里。”
“为何？”婠婠不解，“你耗了这么多的力气，为何却不愿意让他知道。”
“我跟他是敌非友，日后必有生死一战，不该让恩怨纠缠。”
上官燕的回答，让婠婠想到了自己的师父——阴后祝玉妍，她也听闻过师父的过去，邪王石之轩，那是师父曾经的爱人人，可那个人，最后爱上了她的敌人，慈航静斋的圣女碧秀心，当年的是是非非，孰对孰错婠婠做不了评判，可她依然会为自己的师父感到不值，在这样的情绪之下，她也不免生出了几分好奇，到底情爱这个东西有什么魔力，连师父那样的人都躲不过去，如今见着上官燕的模样，她恍然像是明白了一些，那是求而不得又放而不下的执，是明知不可为却束不了的障，是夹杂在恩怨纠缠中的迷，一如邪王阴后，几代都堪不破的情局。“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会替你保守秘密。”
“谢谢。”得到了婠婠的保证，上官燕又看向了明日，她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明日的心思，那夜的那句话，已经成为心上的一个结。
“我答应你。”
“多谢。司马长风就拜托你们了，告辞。”
“等等。”明日忽然说到，“一炷香之后，鬼见愁才会醒来，姑娘何不趁这个时候，一了心中牵挂。”
人间总恨离别泪，千里孤云喜相随，怕问君心何处是，多情无语寄阿谁。
“你喜欢上官燕？”
缠绕千机金线的手一滞，明日抬头望向婠婠，“婠婠怎么会这样觉得？”
那是一种婠婠看不懂的目光，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反问：“难道不是吗？”
“自然不是。”
这样的答案，淡然而否定，婠婠忽然就有些害怕，怕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只是心中突然升起的那种恐慌感，让她下意识的想要落慌而逃。
欧阳明日有他必须要走的路，婠婠也有她要寻的道，便是相遇，也不过是这尘世中匆匆的一瞥。
“你又要走了？”那一日，明日似乎有所觉。
“是哩，我要去找我的江湖。”
还是一模一样的答案。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欧阳明日知道，婠婠在找一样东西，那样东西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可她会一直找下去，直到找到为止。
“还会再见吗？”欧阳明日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可是他还是问了，不过是，舍不得，是了，舍不得。
“你想见我吗？”
她忽然回头，那张绝世的容颜上似乎也染上了难以言喻的忧伤。
明日沉默。
她忽然便又笑了，那是带着释然的笑容，“见不见面可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呢？那是老天爷安排的事情。”
婠婠何时信过天？不过是用来推脱的借口而已。
婠婠走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一如她来时，悄无声息。
那一夜，明日临水望月，一夜未眠。
“爷，夜深了。”易山担忧的说道。
“回吧。”
他们心中都清楚，自此一别，千山万水，再难相逢。
江湖的传闻每一天都在变，譬如天魔女的天魔双刃，天魔女似乎又变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