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楚越对诗音说过的最后一句话,血红的的圆月在夜空中高高挂起,闪烁着的星辰扰乱了命运的轨迹。
诗音不懂阵法,可现在,她就站立在庞大的阵法之间,无数暗淡的光芒将她笼罩,让她寸步难移。“夫君。”
她害怕,她恐惧,她唯一知道的就是面前的这个男人绝对不会伤害她,可除此之外,她一无所知,她的夫君,在这一瞬间,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不,或许这才是夫君真正的模样,只是她一直没有发现罢了,也或许早就发现了,却怀着莫名的心绪装作一无所知。
他的双手在动,飞快的动,诗音看不清楚他的动作,却能够看到,他的脸色在一分一秒的苍白下去,潜意识里告诉她,他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可她没有能力阻止。
天空中的血月光芒大绽,将她笼罩在其中,她感觉眼前的一切景象都在慢慢的消失,目光中最后一眼,是那个人倒下的身影,“夫君。”
可惜再也没有人听见。
清晨的兴云庄,一位浑身带血的女子晕倒在门前,她的小腹高高隆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已经怀孕。
索性这么一大早的,并没有什么行人路过,仅有守门的护卫上前查看,见了女子的容貌,顿时大惊,“表小姐。”
诗音醒过来已经是许多天后了,看着记忆中带着几分熟悉而又陌生的场景,她只觉得恍如隔世。
“李伯,我怎么会在这里。”
见着诗音醒了,李伯眼中有惊喜,亦有痛楚,“我可怜的表小姐,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你消失一年多,李伯都快要担心死了。”
一年多,原来她在那个世界十年,这里也不过是一年光景而已,“李伯,对不起,让您费心了。”
“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只要表小姐能回来,李伯就能安心了,只是,”目光落在诗音隆起的小腹上,“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表小姐突然消失,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任何痕迹,还有您这孩子,他的父亲是谁,小姐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在李伯看来,诗音必然是受了委屈的,不然也不会浑身是血的倒在兴云庄门口。
“孩子的父亲。”提到楚越,诗音的眼中不由自主的染上了一丝柔和,“他是我的夫君,当初诗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另一个地方了,是夫君救了我,后来,我就嫁给了他。”
诗音语气中如此明显的维护李伯如何看不出来,他复又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在感叹什么,“那为何表小姐这一年也不给家里传个信。”
“那个时候情况特殊,诗音没办法传信回来,如今。”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诗音的心中乱成一团,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来,可是她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回来了这里之后,她身体之前因为怀孕所有的不好的状况全部消失不见,可正是因为这样,她心中的不安才愈发的浓郁,夫君他,到底做了什么?他现在怎么样了?
这是一个她不敢想的问题,“李伯,许多事情,诗音没有办法告诉您,但您要相信,诗音的夫君待诗音很好,现在诗音别无所愿,只希望他能好好的活着。”她告诉自己,要坚强,她答应过夫君,会永永远远陪在他身边,她一定还能够回去,一定。
李伯见诗音神色凄苦,知晓其中必然有什么他不清楚的隐秘,既然诗音不肯说,他也不勉强,只是终究忍不住叹息,诗音到底是长大了,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诗音的变化,曾经在他身边的两个孩子,已经相继长大,或许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幸事,也终究是不幸。
李伯心里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