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弋和林灵走在回家的路上,“林灵”许弋踌躇着开口:“你觉得‘男人’是怎么定义的?”林灵知道许弋这是在介意黑人的话,想了想说:“男人?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吧。”许弋又紧张的问:“黑人说,张漾是天中唯一的男人,你……你怎么认为?”林灵讥讽的笑笑:“他啊,他这种想法,我不敢苟同。”顿了顿又说:“人所处的环境虽说不是决定,也极大程度地影响了他的眼界吧。黑人技校出身,周围都是些墙头草一样的人物,看到谁出手狠辣,就崇拜谁,跟着谁,所以在黑人眼里,有身手心又狠的人,才算称得上是汉子。可是,如果是政界商界的人认为,这种小混混式的眼界就不够看了,男人就该是运筹帷幄,指点江山,腰缠万贯的样子。”林灵停下脚步认着地看着许弋说道:“其实我觉得……一个男人如果很有气势,也有身手,确实能带给女人安全感。可是……如果一个人只会争勇斗狠,除了打架什么也不会,那女人就算有再多的安全感,也迟早会消磨殆尽的。我……我比较喜欢,平日里知礼温润,但是能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拼了性命互我周全的人,我觉得,那样才算是真正的男人,就像你这样的。不过你现在应该还不是男人吧。”说完意味深长的打量了许弋,尤其是某些地方,好吧污污的林灵又开车了。许弋被林灵这么一说,再迟钝也明白了,红着脸牵着林灵的手就是不说话,两人就在静静的月光里走回了家。
又是一天美好的早晨,林灵和许弋手牵着手,走在学校里,两人说说笑笑,气氛很美妙,可惜这美妙的气氛没享受几分钟,就被几个咋咋呼呼的天一学生打断了。人群忽然躁动起来,纷纷往学校大门口涌去。林灵和许弋对视一眼,许弋眼中带着意外,但是林灵却已经反应过来,于是推着许弋的背跟着人流往校门跑去。
教导主任正掐着腰一副气得要高血压的架势,围观群众一边往传达室屋顶上瞅一边指指点点。只见屋顶上正站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孩子,染成棕色的头发扎成个靓丽的麻花辫,手里举着向日葵,一副青春烂漫的模样。而引起大家激烈讨论的是她怀里抱着的那张大纸牌,上面赫然写着“我爱许弋”四个大字!
林灵早就知道会看见这么个画面,所以也没什么情绪起伏,可是许弋却慌了。那边女孩儿大喊着“我爱许弋!我爱许弋!”这边的许弋就在人们的揶揄中愈加紧张与难堪。他看向林灵,看林灵脸上并无恼怒,只是玩味地看着他,这才略微安下心来。于是许弋并没搭理招人眼球的女孩儿,只是平静地走开了。女孩儿一看情势不好连忙骑上车去追,要把向日葵往许弋怀里丢,结果许弋自然没接,向日葵就孤苦伶仃地掉在地上,被因为吃醋而愤懑不平的女孩子们踩碎了。
林灵走在许弋身侧,看他脸上的歉意与难堪,又回头看看被踩得稀烂的向日葵,虽然心里也有点不舒服,但终归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不过可惜只是受到这种小挫折,那个黎吧啦是不会放弃的吧。
早上的四节课气氛格外诡异,班里估计都没几个人在认真听课,到处都是窃窃私语的声音。大课间的时候,目睹了早上闹剧的教导主任把许弋从班里叫了出去。这下可好,小声嘀咕直接升级成了大声喧哗,那些热衷八卦的男男女女无不热情地普及着“黎吧啦”这个威名如黑人的马子、酒吧驻场、抢别人男友不成被原配骂是小三……林灵听着那比讨论国家大事还正经的论调,好像全部都是亲眼目睹般的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