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和平分手。
如今再看,是多么可笑又自以为是的恍惚啊……无论是醉酒还是梦呓,毫无防备之下的她,才会不经意暴露出伤口有多疼。
怎么办?四年了,还要多久那道伤还会结疤痊愈?自己有什么办法想吗?
烦恼地揉着太阳穴,直到眼都红了,秦橙也没想出个章程。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挺没用的,无论是心伤,还是胃病,从她这里能够做的事真的很少,甚至于,是相互克制相互冲突的。
想治疗胃病……不,不奢求治疗,哪怕是为缓解病痛,都需要大量的,最好是一天几顿地摄入湖畔的水果作物。
要办到这点,就需要小店甚至自己频频露脸获取信任,但这样恐怕一不留神,就暴露在她面前,然后加深那道心伤。
可如果一直如现在这样藏着躲着,只间接地迂回地搞小动作,那又有什么办法,可以保证她能够天天都吃到湖畔的东西?
苦恼之余,内心其实也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反复诱导着说你可以做得更多,弥补更多,但偏偏理智又清楚,那分明是一个妄念。
自开店以来,确实可算是顺风顺水心想事成,连病痛都很少再发作的自己,确实曾经一度隐隐约约开始奢望未来,但不过是一次发作,一次见面,就被打回了原型。
回首过去,已经伤害了她,伤害到如今都难以愈合。而眺望前方,又看不见道路,有什么资格许诺未来?
秦橙往沙发上无力地一倒,然后胡乱揉了揉头发,试图挥去那些乱七八糟不切实际的妄想,将思维和情绪导回正轨。
就在此时,她听到了手机铃声,是新配的那款手机,知道这个号码的,除了房东大妈那一波老阿姨们,就大多是小店的回头客。
“喂?您好,请问有什么事?”所以即使显示拨来的是一个陌生号码,秦橙仍然接了起来,连声音都是客客气气的。
而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然后一个爽朗的熟悉的,却令人不愉快的笑声就响了起来。
“哇哈哈,想说试试看,结果还真是你!”笑了几声后,那声音倏地一沉。
“你不好好等死,又搞什么鬼?玩欲擒故纵让人调查上门吗?”
短短数语,蓦然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