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确实并未胡扯,这条裤子虽然长度合适,臀围却小了些,导致只能别扭地卡在中间。而肖源大概1米8,和他的身高差算得上大。用这种俯视的角度来看,那里凸出的山丘沟壑深深,简直gayの桃花源。
格莱尼斯先是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下方,深吸一口气,然后才靠近认真看了看,“是……一个印章。”他借着光分辨那些和其他皮肤几乎相差无二的粉色纹路,“中间是……一头狼。”他用指尖隔空在上头划了划,“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肖源很是焦急,“我刚刚脱下毛衣,就感觉背上痒痒的,从镜子里看好像突然多出了什么。”
“这周围还有一圈文字,我不认识。”格莱尼斯皱起眉头,“先前从来没有这种痕迹吗?”
肖源忙摇头。系统一如既往只会要他自己去寻找答案。
格莱尼斯用指尖轻碰了碰,“疼吗?”肖源又摇摇头。
他出来时喝了半杯杜松子酒,现在身上还有一点烈酒的气味。肖源基本是个一杯倒的渣渣,光是闻到都有犯晕。“你身上好香。”肖源侧头嗅了嗅,白皙的耳垂从黑色的鬓发间半藏半露地显出来,脖子扭出一个修长的角度,“你和我出门也会擦香水吗?”
“只有上班的时候。”格莱尼斯正低头帮他看裤子的问题,听到他的话抬头看了眼,轻咳了一声。他闭了闭眼睛,声音有些低沉道:“怎么?”
“那现在是你原本的味道啦?”肖源又嗅了嗅,“嘻嘻”一笑,“真是个精致的兰孩纸。”
= =。格莱尼斯拿他没办法,只顺着他的指挥帮他拉裤子,“味道太重了?你不喜欢?”
他还无法确定肖源的真正性向,也不能确定地把他只当做一根草或一个人对待,而最让他头疼的,或许还是他到底想要怎样对待肖源——一个自己饲养的小草精,或者已等待多年的理想型:还总是热衷在他面前这里衤果、那里撩_(:з」∠)_。
但肖源,肖源本身,却好像总在按他隐隐希望的那般,一个接一个地抛出他想要的信息:我不是直男。我还对你有兴趣。
就像在一只仓鼠面前洒下坚果的小路似的——
哪怕知道尽头可能是笼子,也忍不住一个一个地塞进嘴里,心里想着“好吧、好吧,我就信你这一回”,美滋滋地以为自己一定是特殊的呢。
肖源摇摇头,“玫瑰、坚果、西柚……”他在这方面表现得可不像一个真正的时尚绝缘体,“你闻起来有一点苦味,但是又很好吃。”他露出招牌的傻笑。
“……”格莱尼斯看了他好一会儿,忍不住伸手虚遮住了他的眼睛。肖源也不把他的手拉下来,只歪歪头绕过他的手“暗中观察”,“怎么了?”
就像这样。
总爱用他偏好的眼睛和脸,用仿佛故意的狡猾笑容,用像被太阳晒了一整天的羽绒被似的模样,柔软、蓬松又暖和地给他抛坚果。
“我说过……”过了会儿,他才声音略干涩地说道,“不准再撒娇。”
这叫什么撒娇?已经作为萌物被养了好几个月的肖源,对此十分不以为意。“嗯……”肖源咂了咂嘴,露出一个流氓兔的招牌表情,“如果我就要呢?”
那你可能就要和“直”这个字说再见了。格莱尼斯眼神复杂。
我没有真的喜欢上他。格莱尼斯想。这只是一个对理想型的合理好感,是酒精激发的血液上涌,是狭小的试衣间带来的特殊效果。
“先生,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