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其中那两道杀气纵横的身影,却无端将周围安谧的氛围摧折了个一干二净。
“为什么……”清俊的白衣剑客单手执剑,雪亮的剑尖定在另一华服青年颈间,稳如山岳,不带一丝颤抖,清俊的脸上并无太多明显的表情,可若仔细瞧瞧那双眼睛,便能轻易看出其中快要满溢而出的悲伤与惶然。
那种浓烈的哀痛使这个明明占尽上风的男人显得有些脆弱,绝望的情绪几乎让人窒息。
他对面俊美到妖异的男子却一点反应都欠奉,他几乎是漫不经心的负手而立,对自己颈间大名鼎鼎的长剑视而不见。
“为什么!”见他不答,剑客忽然之间激动起来,收了剑,上前一把拽住他的领口,把两人的脸拉到极近的距离,泪水终于不堪重负地顺着眼角滑落,“就因为你是魔吗!”
他虽然没有声嘶力竭地喊出这些话,声音中浓重的疲惫和嘶哑却极为鲜明,光洁的额头上都渗出了点点细汗,眼中一时决然一时迷茫,似乎快要崩溃了。
对面的人……
对面的人原本全无表情的脸上忽然一阵波动,然后扑哧一下,哈哈哈地笑出声来。
剑客:“……”
……
现场的气氛陡然一僵,好些工作人员本来都被带得眼圈发红,此时被这么一哈哈,要哭不哭的懵逼样子着实有些滑稽。
“……cut,cut!”监视器后面的导演看上去也快要崩溃了,一脸生无可恋地将胖胖的手指插|进发间,整个人都显得狰狞起来。
“对不住,对不住,”顾铭满脸歉意地用两根手指把对面的人僵住的手从自己的衣领上撸下去,明晃晃的灿烂笑容却让他的道歉显得格外欠揍,“对不住哈夏影帝,都怪那台词儿太中二了,不然咱再来一遍?”
夏清桓险些一口气上不来,他微微有些踉跄地后退了半步,忍耐地闭了闭眼,用手在脸上随意擦了一把,到底还是深吸一口气,一言不发的走出了摄像区。
旁边候着的助理连忙上前扶住,递上面巾给他擦脸,端茶倒水地伺候主子往拖车走。
刚才一时间僵住的气氛蓦然松了一下,只是几个摄制组成员对视一眼,却悄没声儿地收拾好家当,表情看着都不太得意。
连导演都只是牙疼似的朝顾铭咧嘴一笑,就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上夏影帝。顾铭耳朵尖,隐约听见他小声跟人家聊得挺亲热,跟老父亲叮嘱乖儿子一样殷殷切切,满含慈祥。
顾大少没趣地撇了撇嘴,没搭理身边儿一群其余闲杂人等献殷勤的虚情假意,把长长的假发往身后一束,也一溜烟钻回自己的拖车去了。
使个屁的脸色,他不是都道歉了嘛。
一大男人矫情得跟林黛玉似的,怎么着,瞧见小爷的脸都委屈你了?
名为经纪人实为老妈子的周医跟着进了车子,瞧他发泄似的把自己扔到床上的动作,都不用问就知道这祖宗脑子里想点儿什么。
“我说铭少爷喂,”他一屁|股坐在顾铭旁边,愁得脸都皱了起来,“你到底有啥可不高兴的,夏清桓脾气真够好了。”
“他脾气好?”顾铭半躺着把两只手枕在脑后,整张脸都夸张地摆出一个你仿佛是在逗我,“打从我进组那天开始,他就没好好跟我说过话——瞧他今天那脸色,就差把那把破剑摔我脸上来了。”
周医心说要换了我,早在这幕戏陪你过第五场的时候就把剑捅你肾里去了。
你说你一带资好容易把自己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