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真没对金哥做什么呀!
怎么会这样?
“你到底对我孙子做了什么,怎么好好的突然又变成这样,我就这一个孙子啊。”金哥复又中蛊的模样极其吓人,眼睛瞪得浑圆,抽气声从嗓子里冒出来, 像出不来水的水龙头, 干瘪的嘶吼着, 脸色铁青,浑身抽搐, 几个大人竟然按不住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众人是又怕又奇,金哥奶奶跪在薛一面前, 哀求道:“城里来的老师啊, 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吧,他爸快四十了才有的他,我们家这一脉就他一个,他若出了什么事, 叫我们怎么活啊!”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做。”薛一试图扶起她, 但完全扶不动。“他是我的学生, 我怎么会害他?”
薛一知道过不了多久, 这些村民就会崩溃, 进而做出冲动的事情, 问弹幕大神怎么办, 弹幕大神也不知道。
“难道是乔婆婆按压的手法不对?里面幼蝉没死?”
弹幕大神:[不会,且不说乔婆婆手法力度没问题,就算按的不对,金哥的肚子也不该鼓胀得那么快。金哥这回蛊发和上回蛊发有点不一样,奇怪,真是奇怪。]
薛一闻言绕过哀求不止的金哥奶奶看去,金哥的肚子已经胀得像怀孕七八个月的妇女了,村民们议论纷纷,无不被眼前的异状惊呆。
“你们还有心情看?用不了一柱香的时间,金哥肚子里的怪婴就会破肚而出,到时候,哼,谁都别想活。”
“什么?怪婴!”
“寄生在活人身上的婴儿蛊?真的有这种蛊?”
“叔,什么是婴儿蛊?”
“嘘,不要问,这种不干净的东西粘了甩不掉,很麻烦的。”
年长的知道这个蛊,无不脸色惨白面如死灰,对年轻的说,不要问,不要问,快拿柴火来,烧了他,省得怪婴出来害人。
“不准烧我孙子!”金哥奶奶见众人去搬柴火,护犊心切,挡在孩子身前。
金哥爸爸也拿起随身的镰刀,一副要跟人干架的样子。
“不是,你们做什么?竟然要烧死金哥,这世上哪有蛊术,不过是些尚未解释清楚的科学现象而已,你们这么做,难道是想草菅人命?”
众人被迎头棒喝,停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不确定,这几年大家多多少少和外界有些交流,思想开明不少。
乔婆婆见薛一三两句话就驳回她的话,将她的威信踩入地底,冷言冷语道:“没有蛊术?那他们怎么先中赤蝉蛊,后中婴儿蛊?只怕你就是那个施蛊的人吧?”
“我施蛊?”薛一怒极反笑,“苗族蛊术不是你们苗族人才会的吗?我一个汉族人怎么会?”
乔婆婆一愣,但很快抓住薛一先前话中的漏洞:“好,你说既没有蛊,那你怎么解释今天这个事?”
“我……”薛一咋舌,弹幕也一片沉默,偶尔有人发几条催懂的人快点翻书查资料想办法的弹幕。
苗族的蛊大多通过豢养蛊虫达到施蛊的目的,常用的办法是将数种甚至数百种毒物放在一个炼蛊的容器里,让他们自相残杀,互相吞噬,活下来的那个就叫蛊,是最毒的。
养蛊之人可将蛊的粪便、分秘物、或毒素,或身体的某一个有毒的器官放在受害人的食物或周围,谋害受害人。
前面说到的赤蝉蛊就是典型的案例,蝉鲜有毒,有毒则为剧毒,古代苗人从数百种毒虫从挑出最毒的那只蝉蛊,并不直接作为蛊虫来养,而是用特殊的方法让它成蛹,骗人吞噬,以达到控制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