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勒斯习惯性的崩着脸,哪怕雄虫“自以为”隐秘的偷瞄其实在他面前完全无所遁形,他也当自己没看见,更多的注意力放到了纪原身前的那个金发雌虫身上。
军事学院统一的深蓝色军装校服,看起来平平无奇却在小细节上下足了功夫,黑曜石的袖口、金矿丝做的丝带。毫无疑问这是一只出自贵族家庭的雌虫,而且爵位还不低,法勒斯在心里下了结论。
可他才是纪原的监护虫兼雌君,这就注定了不管约尔修亚家里爵位有多高法勒斯也不会给他好脸色。
纪原那一脸含羞的样子自然让约尔修亚不解的很,正要顺着雄虫的目光去一探究竟,一只手就先一步从他身边伸了过来。
脱离了手套包裹的雌虫爪子带着常年不见光的苍白,纪原很自然的将手放了上去。走到法勒斯身边,略带依恋的搂着雌虫的手臂。
法勒斯垂眸轻声问:“走吗?”
雌虫的声音带着一种低沉的韵味,明明严肃刻板得紧,纪原还是觉得很好听。
“嗯。”
随着纪原微微点头,法勒斯便带着雄虫转身离开。
除了刚进门时的打量,他自始至终都没再把目光落在约尔修亚身上。从雄虫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来,那雌虫对他的威胁不大。
约尔修亚僵硬的看着雄虫主动和一只雌虫拉在一起的爪子,一时间竟忘了动作。
那件事情之后他知道纪原不喜欢他,但纪原也没和任何一只雌虫亲近过,他以为他们都是一样的。
在他以为自己只要坚持下去就能打动雄虫时,现实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在他脸上。他不是受不了纪原喜欢其他雌虫,他无法接受的是雄虫对他们两个截然不同的态度。
上了飞行器,坐在按虫体工程学制造的舒适皮椅上,纪原软糯糯的对身边的雌虫唤了声:“雌父。”
法勒斯为雄虫系安全带的动作一顿,又继续镇定的将安全带扣上。
如果是以前法勒斯也不会在乎一个称呼,听一下就过去了,但他新收到了主脑系统关于结婚认证的通知。
沉默了会,法勒斯用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说:“我不是你雌父,以后……”不要这么叫了。
法勒斯的话还没说完说完,只听咔的一声,怀里就多了只雄虫。
被雄虫抛弃的安全带顺着雄虫的脊背滑下。
纪原把脑袋埋入法勒斯怀里,爪子紧揪着雌虫身侧的衣服一动不动,手上的力气之大竟让指尖泛起白色。将一只渴望父爱关怀、害怕被抛弃的雄虫演绎得淋漓尽致。
想甩手不干,不当他监护虫了?那可不行。
没有法勒斯做桥梁,有些事他便无法去做,决不能让多年卧底的心血功亏一篑。
法勒斯愣住了,只是他脸一向没什么丰富的表情,乍一看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其实他无措得很,雄虫扑在他怀里,不重,却很柔软、暖和。
暖得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是法勒斯第一次靠只雄虫这么近,雄虫总是软软热热的,雌虫则只有在动情时体温才能与雄虫媲美。
动情……
怀里的雄虫已经到了进入第三次生理觉醒的年岁,他们也即将完成结婚步骤中最重要的一项。
只是,雄虫现在完全将他当做雌父,而他更是失职,每次生理觉醒前都没好好引导过雄虫。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如果不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