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务员也看不出这名乘客的眼睛出了什么事,只好紧急联系了最近一站的医院。医院的效率很高,离接到通知仅一分钟就有专虫在指定地点等候。
纪原一路看着雌虫被医护虫扶下车,而后又有一批乘客上车,他们对面的位置也换了成了只年迈的亚雌。
察觉到纪原对这件事的在意,法勒斯不想在他家宝宝心里留下坏印象,凑到纪原耳边压低声音解释道:“只是让他痛一会,不严重的。”
最多就视力也降低一点点,以克洛尔星的医疗技术还是不难恢复的。
法勒斯的嘴唇离纪原的耳朵很近,说话时的气流弄得纪原有些痒。偏过头想跟雌虫说一下,却没计算好距离,嘴唇从法勒斯的脸颊擦过。
纪原的身体顿了顿,身体后仰些许,拉开了距离。法勒斯不会误会吧?
答案是会的。法勒斯双眸发亮,在纪原退开时就追了上去,在雄虫嘴唇上盖了个章。
他就知道宝宝不会因为那只雌虫冷落他,宝宝都这么热情了,他当然得……
在法勒斯正欲图重复落印时,纪原连忙伸出左爪挡在了两虫嘴唇之间。
满心欣喜的法勒斯没刹住车,撞上了雄虫的指尖。
这就尴尬了……
纪原面色不变的把手指从雌虫嘴了抽出来,无视指尖上可疑的水迹,淡定的开口:“要到站了。”
法勒斯显然没能跟上他跳跃的思维,视线从纪原嘴唇上转移,落到雄虫的悬浮在膝盖上方的爪子上。
“宝宝为什么要戳我?”法勒斯感觉自己受到了不公的对待。
纪原:“……嘴唇疼?”
法勒斯肯定的点头:“有点,还有牙齿,都被戳疼了。”
停顿了会又补充道:“要宝宝深吻才能好。”
纪原:“先欠着行吗?回去补……”
“好!不许反悔!”上次说好了让他睡的,最后雄虫连睡衣都没脱。
纪原无奈的点头答应,又解释了句:“我没有戳你,只是……”
法勒斯当然不会给纪原赖账的机会:“戳了,都进去了。”
说着,法勒斯瞥向纪原的左爪,补充道:“上面都是湿的。”
纪原头上那顶犯罪的帽子被扣得牢牢的,心累得无力辩驳:“我真想让你知道什么叫戳。”
法勒斯表示无所畏惧。反正又不疼,如果能再兑换到一个深吻,宝宝想戳多深都行。
法勒斯看着列车内电子地图上写着“情侣游乐园”的站牌亮起来,转头对纪原说:“到了。”
这一站下车的乘客很少,加上他们也只有四只虫。
纪原特意留意了走在他们前边的那两只虫。
那是两只高大的雌虫,并排走着,没有肢体接触也没有眼神交流,两虫的影子间隔了一个可以塞下一只成年雌虫的距离。
再看他们自己……
影子已经粘在一起去了,法勒斯的爪子还塞在他的口袋里。
以他们不对等的身高,法勒斯想要维持着这个姿势走路其实是有些累的,可他袋子里的雌虫爪子一点也不安分……
纪原握着法勒斯的爪子从口袋里带出来,没了衣服的遮拦,雌虫的爪子顿时老实了下来。
纪原回想着自己以前看到过的雌雄情侣,他们这样的相处也不算太奇怪吧,雌虫在虫前是很喜欢宣示对雄虫的主权的,虽然有时是很多雌虫一起宣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