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车里的人都快变形了,挤惯了的林清野会选择站在公交车后门角落的一个小空间里,相对轻松一些。
这天乘车人数明显增加许多,林清野提着背包浑浑噩噩挤在人群中,身体几乎缩成一团。
有个大妈挤在林清野前面,身材魁梧,茂密的头发偶尔扫到林清野脸颊上,林清野憋着气,有些难以忍受,从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开始,他的头便隐隐约约犯着疼,有点像细小的针尖扎进头皮里,疼得不剧烈却始终无法忽视。
公交车每隔十来分钟就会靠站停,后门的人挤来挤去,不知不觉间前面的大妈被挤走了,取而代之的是穆清。
穆清身高足有一米八五,伫立在只有一米七五差点成为二等残废的林清野跟前,像个小巨人似的,他双手放在林清野两边,自然而然圈出隔离带,把林清野和拥挤的人群分隔开来。
在车里挤了这么久,穆清额头渗出些许汗珠,可他身上没有难闻的汗臭味,相反还能嗅到一股低调的清香,可能是沐浴露或者洗衣液的香气。
林清野正难受地揉着太阳穴,抬眼瞥向穆清的脸,蹙起眉:“你挤过来干嘛?”
“上车的人太多了,我就被挤过来了。”穆清说起假话来脸不红心不跳,十分淡定。
林清野撇了撇嘴,他才不相信穆清的说辞,不过看在身高马大的穆清能为他挡些人群压力的份上,他没张口轰人走。
公交车走走停停的,林清野头疼得越来越厉害,在颠簸中有种想吐的冲动,他强忍住内心的欲望努力站直,最后还是无力地靠到了穆清身上,这么一靠他瞬间不想起来了。
这个肩膀太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