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林清野忽然不出声了。
穆清以为他生气了,正焦急想着怎么弥补时,冷不防听到林清野的声音:“你先放开我。”
纵使心里有千万个舍不得,碍于眼前情况,穆清只得心不甘情不愿把双手从林清野腰间收了回来。
林清野确实很想知道穆清为何会那么做,刚才没从穆清口中问出个所以然,想必现在问的话也会被敷衍过去,虽然穆清没有明说,但是林清野总感觉他的所作所为都与安少海有关,可能是他想替安少海背锅吧。
想到这里,林清野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他也不知道原因。
林清野乱七八糟想了很多,想得脑袋愈发疼痛,最后他直接放弃思考葛优躺到医院,到了医院穆清就开始忙活起来,找科室挂号拿药,跑上跑下的,烧得满脸通红的林清野则痛苦的坐在椅子上等待。
医生给林清野做了个检查,说只是普通感冒而已,没有什么大问题,到医院来挂五天点滴,回家后按时吃药注意保暖多喝热水就行了。
缴费拿药的过程很繁琐,穆清让林清野先在挂点滴的大厅里找个位置等着,待他拿完药后再让护士来给林清野打点滴,当穆清找到护士过来时,林清野已经歪着头倚在座椅上睡着了。
他呼吸急促,脸蛋红扑扑的,似乎睡得并不安稳,连睫毛都在微微颤动。
穆清看着心疼极了,恨不得为林清野承担了所有痛楚。
护士扎针时,林清野稍微清醒了一些,掀起眼皮子就看到拉着他的手紧张兮兮坐在旁边的穆清,林清野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
“这就对了嘛,放轻松,别老绷着。”护士说。
林清野咳了两下,没出声,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刚才他笑是因为穆清的样子太滑稽了,像等待在产房外面的丈夫,那慌里慌张的表情和电视剧里演的一模一样。
不过转念想到那自己就是产房里的产妇,林清野顿时笑不出来了。
挂点滴需要四个多小时,林清野给他爸妈打了电话,没人接,又打到林裴那里才知道林父林母还在加班没回家,于是他给林裴说了声,八点钟的时候穆清出去买了晚饭,但是林清野头昏脑涨没胃口,吃了两口就不想动筷子了。
从始至终穆清便一直在旁边陪着,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林清野心里过意不去,让穆清先回去,他打电话把祁恢喊过来。
没想到穆清刚听到祁恢的名字,脸就拉了下来,说什么都不肯走。
林清野拗不过他,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和穆清较劲,干脆闭上眼睛小憩,懒得理会那人,然后没多久他就靠在座椅上睡了过去。
晚上十点半,医院里逐渐安静下来,大厅里只有零星几个同样来输液的病人,三三两两坐在前面的位置上。
穆清和林清野选了最后一排靠墙的位置坐,林清野纯粹觉得这里靠近走廊比较凉快,而穆清则是为了能偷偷摸摸做些他渴望已久的小动作——当然顶多就是拉个小手或多看几眼林清野而已。
可能是林清野太难受了,睡着前居然忘记甩开穆清的手,穆清像是拽着拼了命才得来的至宝,一秒钟都舍不得放开,林清野的手如同他那张脸一样漂亮,掌心较宽,手指却洁白修长,指尖圆润,像一双弹钢琴的手。
穆清想象着曾经无数个夜晚里,林清野坐在他卧室的书桌前,用这只手握着笔尖在纸本上书写,一时间心头仿佛有羽毛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