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偏殿,还去了趟自己的卧房,都不见师父。
难道师父已经离开太虚宫?师父离开太虚宫会去哪儿?去找天帝吗?
这个想法一起,他感觉到血液里有暴虐之气在乱窜。
师父八年前在天帝寝宫待了一夜,昨日又被天帝扶回来,如今又去找天帝了,天帝有什么好?师父愿意和天帝……却觉得昨夜和他的记忆不堪?
师父,既然如此,那徒儿……正当他脑中白光一闪,当头一喝:难道你还想将师父吓跑吗?!
暴虐的黑气立刻缩回角落。
不,不,师父未必会去找天帝,说不定师父还在太虚宫,只是他没找到而已。
他忽然想到了叶子,拿出来,试探般地传音给勾沉:“师父你在哪里?徒儿找不到你徒儿错了徒儿再也不敢了,你不要不理徒儿……”
他生怕师父不理他,一连串说了很多,都是在认错。
半晌,他听见勾沉回道:“为师在听风崖。”
听风崖!他怎么把这个地方给忘了!
他只想到了室内,却未想到室外,听风崖是师父之前教他练剑的地方!
顾不得想许多,他飞快地奔往听风崖。
白衣人背对着他,站在崖边,吹奏着手中玉笛,那笛声悠扬中带着一丝伤感,叫听了的人不禁也跟着难过起来。
青山,白云,吹笛人,宛如一幅优美的画卷。
风吹起那人的衣袍,长发飘散,足下踏着缥缈的云雾,仿佛要乘风而去一般。
他走过去,跪在地上,抬首望着白衣人的背影,“师父徒儿错了徒儿再也不敢了,徒儿不是故意惹您生气的,徒儿只是一时昏了头脑,请您原谅徒儿。”
“您怎么惩罚徒儿都可以,只是请您不要不理徒儿……”
“师父……”
见勾沉不动,他干脆一狠心,将头用力磕在地面上,“师父,徒儿求您原谅徒儿,徒儿给您赔罪了……”
一下又一下,叫人听着都疼,勾沉再听不下去,手中笛声戛然而止,转过身将他扶起来。
见师父的态度终于软化,楚靳满心欢喜,下意识地握住勾沉的手臂,以为师父能像从前那样为他治愈额头上的伤口。
可勾沉却拂开他的手,退后了一步。
楚靳失落之极,双眼哀伤地望着勾沉,哽咽道:“师父,你还是不能原谅徒儿吗?”
勾沉看了一眼自家小徒弟,又很快看向他处,白玉般脸颊染上了一层红晕,启唇道:“你不必太过自责,为师方才忆起昨夜之事,这件事,为师也有不对。”
楚靳听此,眼睛一亮:“师父你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