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沉觉得,治伤倒没什么,可嘴唇这个地方毕竟有些特殊,而且他之前也带兵上过战场,这样的小伤,他根本未放在眼里,就算要治,也根本不必假他人之手,现在徒弟对他提起这个要求,想到徒弟之前对他那样,他难免有些排斥。
楚靳自然看出师父的为难,又重复了一遍,目光坚持:“徒儿已不会再对师父产生不该有的想法,但在那之前,这是徒儿最后的请求,还请师父应允。”且说着,便要跪下去。
勾沉无奈,忙将他扶起,支吾道:“好……好吧。”
得师父应允,楚靳心中激动不已,俯身将食盒放在地上,抬头时见勾沉似乎向后挪了几步,觉得有些好笑,向勾沉道:“师父您站得那么远,徒儿如何为您疗伤?”
勾沉自然不想说自己是害羞,含糊道:“为师……为师只是觉得这边风景不错。”
师父啊师父……楚靳无奈地笑了一下,快步走过去,一把揽住勾沉的腰,将他往怀里一带。
勾沉以为小徒弟要反悔,面红耳赤地看着楚靳:“你……你放……”
楚靳手指轻轻点在勾沉唇上破了口的位置上,笑道:“师父快要掉下去了,徒儿担心师父。”
白衣帝君那双极美的凤眸看着他,长长的睫毛眨了又眨,双颊红红的,像是在彰显主人的不安。
楚靳看得喉咙干渴,声音哑了一些道:“师父别怕,徒儿只是为你治伤。”
勾沉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了,让徒弟看了笑话,忙开口催促:“那你快……快些!”却不想忽略了唇上的手指,这一摩擦,影响了他说话不说,还让他唇上伤口加重,磨出了些血迹。
楚靳看得心疼不已,忙道:“师父你快别说话了,徒儿这就为你疗伤。”说罢,指尖凝聚出一道金光,拂过那温凉柔软的唇,转眼间,那唇就变得完好如初,露出了它原本浅浅的、粉嫩的颜色,让人舍不得从那唇上离开。
勾沉见徒弟盯着自己发了呆,只觉得两个人如今的状态十分怪异,挣扎着便要推开楚靳。
楚靳感受到自家师父的挣扎,下意识地搂紧怀里的身体,明明知道不该,却不愿放手。
腰上徒弟的手臂如铁臂一般,箍得勾沉动弹不得,他有些心慌,“阿靳,你……”
楚靳迷恋地看着怀中的人,道:“师父,请允许徒儿最后任性一次。”说罢,俯下.身,在怀中人震惊的目光中,拨开他额间的宝石,在他的眉心轻轻印下一吻。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不含任何杂念。
楚靳很快放开勾沉,跪下,卑微地低下头去:“徒儿错了,请师父惩罚。”
看着自家徒弟的样子,勾沉叹了口气道:“罢了,只是以后,万不可再对为师做这些逾距之举了,你先回去吃面吧,为师在这里等你。”
“多谢师父。”楚靳站起身,看见白衣人背对他站在崖边,衣袂翻飞,正如初见时那般风仪高华,不惹凡尘,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永远触及不到,他压下心中苦涩,转身离开。
楚靳走远后,勾沉才转过身来,眉心处的灼热感仍在,手不禁抚上心口,自出生起,他的心从来平静无波,没有什么事能真正让他的心乱过,可刚才小徒弟亲他的时候,他的心跳得好快,这是为何?
房中,楚靳一根一根吃着碗里热气腾腾的面,一点也不舍得吃完,这是师父亲手给他做的面,每吃一根,他就想到师父这些年对他的好。
师父要他不再对他产生那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