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同一个天平上了!
正巧,外头汽车鸣笛。
肖焕跟着煤球尾巴后面出门瞧瞧,正是肖敬迟的车,司机刚把他从机场接回来。
肖敬迟行头轻便,径直下车,对肖焕说:“刚放学?”
肖焕说:“回来有一会儿了,陪煤球耍了一段时间。”
肖敬迟转头,递了个包装精美的纸袋子:“礼物。”
肖焕接过来,也不急着拆,右手提着和肖敬迟进了客厅。
肖敬迟明显没有周途劳顿的疲惫,倒是精神奕奕。他脱下西装外套,似是随手挂在衣架上。仔细一看,却是整整齐齐,那外套几乎不见什么褶子。
肖焕扫了外套一眼,不无歪曲地想,兴许只是这面料垂感太好了。
肖敬迟说:“不拆开看看?”
肖焕把礼物放在旁边,笑嘻嘻地坐到沙发上。他们两脱离了父子这个关系后,他似乎能平静得面对肖敬迟了,就把当成一个过分严厉的普通长辈。
大拇指和食指圈成一个圆放在嘴边,肖焕响亮地吹了声口哨。
煤球一听到熟悉的口哨声,飞一般地跑过来,身上的黑毛打着卷儿翻滚,像个小黑风。
肖焕搂过大狗的前肢,往前一摊:“要两份礼物,煤球也得有。”
肖敬迟收拾沙发上散乱的靠枕,一一摆放归为:“厨房里有狗罐头。”
“肖叔叔,这可不行,煤球也要这种高档的。”肖焕挥舞着两只狗爪,煤球任凭主人支配,两只黑溜溜的大狗眼里一片迷茫。
肖敬迟声音柔和:“好,下次我会记得。”
肖焕满意了,狂放地揉搓了把煤球油光水滑的背毛:“走,陪你玩球!”呦吼,这下没事不收礼,收礼就得收两份。
大约是从小缺爱的关系,肖焕一直沉迷于收礼物的感觉,无论是多么新奇的礼物,他都不在意,他只享受那个收礼的过程。十岁之前是肖铭送,现在换成了肖敬迟。
肖敬迟神色淡然,偶尔瞥一眼正在和煤球玩抛球游戏的肖焕。
偶尔,只是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