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英,她现在在哪儿?”
“呃,牢里。”
这天,莫相问依旧在向周围的狱友虚心请教。
被押到大堂上的时候怎么走比较好,怎么跪比较充满无辜的气息。
被她骚扰了四五次的左边狱友凉凉地道:
“你都预习了好多次了,也没见你用上。”
莫相问悲从中来:
“我倒是想用上一次啊!刑具什么的我也想摸摸啊,能让我拿着刑具给别人用那更好啊!”
狱友:不如我装个死吧。
在狱友装死不答话时,待在这里呆得头上都快长蘑菇的人终于等到了人。
她望见了一角鹅黄的衣裳。
似曾相识。
不过,更似曾相识的是那人的脸。
那一日白望穿之所以看着贺舒云的脸出神,就是因为贺舒云与祝君岚有几分神似。
莫相问抬头望着贺舒云的眉眼,刹那间做出的第一反应不是跪下行礼,而是往前一扑,抓住了牢门。
她这行为落在贺舒云眼里,满满的都是弱小可怜又无助。
春英正要命令莫相问跪下,贺舒云摆了摆手。
她不嫌弃牢房脏似的,蹲了下来。
公主伸出自己的一根手指,准确地,目标清晰地戳向了莫相问的脸颊。
莫相问低落下来的心情因为这个动作而转变为困惑。
这个被人尊称为公主的人想干嘛?
戳……
公主又戳了一下。
跟着公主很久的春英最懂公主的心,叫人来开了门。
于是公主走进去,春英也走了进去。
莫相问看见眼前这人又伸出了手指。
但是这次,她袭击的是自己的下巴,而且还试图把下巴抬起来。
鉴于公主用力过猛,莫相问的头仰得高高的,眼睛直视着屋顶的蜘蛛和网。
莫相问觉得自己的脖子快要断掉。
“公主,角度错了……”
春英小声纠正了一下,然后绕到莫相问的背后,把她的脑袋往下按了按。
这次角度终于对了,被抬起下巴的莫相问眼里能刚好看见贺舒云。
贺舒云温习着白望穿教给她的眼神,魅惑地,高高在上地说出了一句话。
她的这句话说出来后,本来对着她的脸快要落泪的莫相问吓僵了。
贺舒云轻启朱唇,说:
“做本公主的人,我饶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