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相问自己低下头,把贺舒云的手指给压了下去:
“咳咳,公主殿下……这个,恕难从命。”
上一刻莫相问还憧憬着出狱后的美好生活,而这一刻她却转过身,自己回到了牢房里,把门仔细关好。
关好后莫相问还不忘对贺舒云道:
“殿下,以后有什么事请您直说,不要再动我的下巴了。”
贺舒云委屈巴巴,十分不解:
“这是我的奶娘教我这么做的啊。”
莫相问:看来白望穿自觉地离贺舒云远点是对的。
……她这都给公主教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今日,莫相问没有跟着贺舒云走。
这种做法当然是很伤贺舒云的小心脏的。
伤心的贺舒云回到宫里,正好赶上另几位公主的热茶。
皇宫里除了贺舒云以外,还有三个比较重要的公主。
静贵妃的女儿贺安竹年纪最大,闲来无事喜欢拉着别人喝喝茶,看看花,那性子倒是和她母亲一样,安静得很。
贺舒云到了暖香阁的时候,贺安竹正在软言软语地安慰一个人。
贺舒云一瞧见那人肿起来的眼睛,就知道她又被她的奶娘给欺负到了。贤贵妃宽厚待人,宽着宽着大了奴才的胆子,自己的女儿贺兰惠被奶娘成日欺负。
搁在往日,贺舒云也会凑上去说两句,但今天她自己心里也有事,自个儿拣了旁边一个位子坐下。
“哎——”贺舒云叹了第一口气,无人在意。
贺舒云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叹气,以期引起他人注意。最后贺安竹果真看向了她,开口便问道:
“没吃饱?”
贺兰惠抬着红红的眼睛,展开自己的手帕:
“这是我从奶娘养的小狗嘴下,辛辛苦苦抢来的点心……”
贺舒云:“你们没发现我眼波含愁,双颊绯红吗?”
贺舒云后来觉得,这种少女怀春的表现,大概这两人是不懂的。毕竟和她一样抱着话本子看过的,只有一个灵贵妃的女儿——贺远非。
今天傍晚,贺远非经常坐的那个位子上空空荡荡,贺舒云憋住了想要问她在哪里的打算,非常努力地憋住。
但是贺安竹还是残忍地说出了她最不想听到的:
“她哥哥给她新买了小马驹,我估摸着远非这会儿玩得正开心呢。”
贺舒云羡慕贺远非,这羡慕从小时候一直持续到现在。
她们三个都有一母同胞的哥哥,而贺远非的哥哥是最会宠人的。
贺舒云至今记得,她五岁时过年的时候,贺远非拿着哥哥亲手做的灯笼,跟着六皇子偷溜出宫去看花灯。
蹲守皇宫的贺舒云则看见自己的哥哥神神秘秘地走来,脸上还残留着白天和人打闹后,被泼到了脸上的墨汁:
“舒云,你过来,我给你拿个好吃的。”
大宋国堂堂的大皇子,领着小自己两岁的妹妹,左拐右拐地到了一处无人的屋檐下,扒着垂下来的冰溜子使劲掰。
白望穿带着一众宫女太监找到他俩的时候,那么长的冰棍已经被啃得差不多了。贺高云为了表现自己疼爱妹妹,只吃了一点冰,剩下的全让贺舒云给吞到肚子里去了。
第二天别的公主穿着簇新的衣服聚在一起,玩花炮吃糕点,贺舒云和贺高云一人捧着一碗药汁喝,一个治内伤,一个治外伤。
现如今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