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蕴卓敲他脑门,“怎么说话的?”
见她不动,他伸手就把她碗端了过来,三下五除二替她拆了蟹,“吃。”
沈音禾顿时眉开眼笑,连着眼角都有甜甜的笑意,她说:“谢谢。”
吃完后,她舔了舔嘴角,启唇,还未出声,梁迟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他瞪她一眼,“不可能,不存在的,别想了。”
梁迟你可不可以再帮我剥一只啊......
沈音禾咽了咽口水,“哦。”
此时她可怜的样子像是被主人丢下的宠物,无辜的让人想宠爱一番。
梁迟眼底泛着不屑的冷笑,手却犯贱的帮她剥螃蟹,剥好直接送到人碗里,他告诉自己,他这不是贱,他是看在他妈的面子上。
他妈要是不在,谁搭理她?
恩,就是这样的。
“妈,梁叙什么时候回来?”
“再过一个星期就回家了,他学校放假的晚,到时候你去机场接一下他。”
梁迟漫不经心道:“好。”
两兄弟其实不太合,在父母面前表现的兄友弟恭,暗地里两人时不时就要打一架。
梁叙骂他哥,死残废死断腿。
梁迟骂他弟,死变态心机狗。
一路相爱相杀不带停。
这一晚,梁迟被迫留在老宅里过夜。
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就撞见穿着睡裙坐在他床边的沈音禾。
低胸睡裙,嫩白的高耸不可避免的落在他的视线,一把细腰单手就能搂住,细瘦纤长的腿,每一样都在勾着他的视线。
他别开眼,“谁准你进来的?出去。”
“阿姨让我睡这里。”
“你怎么这么听我妈的话啊?”他嘲讽她。
“来之前是你让我顺着阿姨的。”
“.......”
梁迟推上她的肩,把人给弄开,当着她的面没什么好忌讳,大大咧咧把假肢给拆了下来,左腿看起来很恐怖,很丑。
“出去。”他冷冷道。
沈音禾固执的站在原地,“我帮你按摩。”
梁迟莫名烦躁,抱着假肢扬在半空中,“不滚信不信我打你。”
他在别人面前或是彬彬有礼或是面若寒霜,但从来不会表现的这么坏,而对她,他控制不住自己恶劣的这面。
沈音禾道:“梁迟,也只有我才这么宠你。”
门关上后,整个房间都清净了。
梁迟用被子把自己卷成一个蛹,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她红着眼睛出去的画面,在他的脑中挥之不去,他忽然从床上弹起来,扯了把头发,“我操!”
真他娘的见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