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郎只觉得怒火在胸中翻腾,本来他对每次截留一些猎物让王德良帮着换钱给小儿子补养身子,还有为儿子以后的谋算,心里对家里还有些愧疚,可这会只剩下愤怒了。
每年农闲的时侯,他拼命地打猎,为的就是能多换钱,每年换的钱都足够一大家子舒舒坦坦两三年过活的了,就这家里还容不下自己那个可怜的独苗。
王三郎把猎物全放到了王良家,怒气冲冲回到家里,一进门就看见自家二嫂对着媳妇,孩子撒泼,便冷冷的接了话茬,打算闹个天翻地覆,那个是生养自己的娘,不能怎么样。大不了自己挨上一百大板,背上不孝的罪名,净身分家。可眼前这个,可就没那么顾忌了。
(庸朝律法,子要与父母分家,父母一但告官,子要先承受一百大板,然后净身出户。)
钱氏这点眼色还是有的,在这个家里她最怵的便是王三郎,平时也只敢在自己屋里骂叨几句,这次是看王三郎不在家,想拿捏一下孙氏。
谁知道就这么寸,这会一看王三郎的脸色不善,吓的哆哆嗦嗦,一把拽过二狗子,脸色僵硬的笑着说:“他三叔回来啦 。”然后冲着二狗子屁股就是两巴掌,边打边骂:“你个皮孩子,让你欺负弟弟妹妹,看我不收拾你。他三叔,我回去再收拾他,你看你上山这么多天,累坏了吧,快回去歇着。”说完拉着吓的抽抽答答不敢大声哭的二狗子一溜烟跑回了屋里。
范氏笑着说:“三哥先歇着,我后院的鸡还没喂呢,先走了啊。”
张氏也笑着对孙氏说:“三弟妹,你照顾他三叔吧,厨房里的饭我做。”
王三郎冲两人点了点头,抱起王明轩,摸了摸额头和手说:“虎儿,还难受吗?想爹爹了吗?”
王明轩突然被抱在一个坚实的怀抱里,有点发懵,刚要挣扎,可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睛,软糯的嗓音带着不自知的儒慕说道:“爹爹,我没事的,虎儿想爹爹了。”
王三郎抱着王明轩,摸了摸二丫,四丫的头,拉着孙氏的手进了屋里,先把王明轩放到炕上,然后搂住上下打量他有没有受伤的孙氏,看见她眼睛汪汪的,心疼坏了,吻了吻孙氏的发鬓说:“娘子,相公回来,我都知道了,相公会看着办的。”
“相公,看见虎儿躺在那悄无声息,我真怕。”孙氏流着泪小声说。
王三郎搂着孙氏说:“娘子,不怕啊,你这次很好,以前你性子软,我不敢告诉你,咱家还有私房呢,我在这个柜底的土里埋了三十两银子,以后我不在家,有急用你就从那拿。”
“嗯,相公,我知道了。”孙氏笑中带泪柔声道。
王三郎拿着孙氏的帕子边给她擦泪边说:“娘子,不哭了,相公陪着你,咱不怕啊……”
两人说着声音就小了下去,后面就有些少儿不宜了,哇,古代的小夫妻一点也不比现代的差,也蛮放的开的嘛。
王明轩捂着眼睛,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该回避了,就听见外间二丫的声音:“爹爹,先洗把脸吧。”
王三郎拍了拍孙氏,看着一旁躺着拿着布老虎左戳一下,右拽一下的王明轩,胡撸了一把他头上的几根呆毛,说了句:“臭小子。”然后走出去洗涮了。
孙氏拿帕子擦了一下眼睛,见王明轩笑眯眯的拿着布老虎看她,脸稍微有些发红,摸了摸王明轩的额头,后背,发现温度正常,都好好的,松了一口气,搂着他点了点额头说:“乖虎儿,今天吓坏娘了,以后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