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家领阮唐进来前,他娘就跟他说过,以后做大少爷的书童,只有大少爷是他的主子。
要一心服侍,有什么话都不能藏着,主子问什么都得说,不能像在家时一样,等人去猜他。
这句话是他娘跟他说的最后一句,阮唐想起这句话来,就想起了他的娘,拉着周锦城的手哽咽起来,“我要我娘,呜呜……我怕,我要娘,哥哥,我要我娘……呜呜呜……”
他歪倒把眼睛贴在周锦城肩上哭,周锦城便很顺手就揽住阮唐的腰,把人抱在了怀里,耐着性子给拍背。
这小孩儿一下午都笑意盈盈,这会儿哭起来也不讨人嫌。眼珠子亮晶晶的,不是没完没了那种哭,反而只掉了几滴泪就停了,只是模样看着可怜。
“你爹娘早走了。”周锦城不管他听不听得懂,只把这话告诉他:“他们拿了周管家的银子,定去了别处谋生,城里连可耕的田都没有,想也不会留下。”
阮唐坐在周锦城怀里,细胳膊松松地圈着他的脖子,闻言又抽搭了两下,委屈巴巴地叫了声:“哥哥……”
“况且,他们卖了个傻子进来,可不得赶紧逃的远远的?”周锦城的嘴一点不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