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钰看着她的笑容,原本因为自己打嗝而形成的僵硬也慢慢放松,嘴角勾起微笑。
……她开心就好。
刘胖和荀攸眨了眨眼,默默地伸手把自己大开的下巴给合上。
之后曲素回过神,把空中那些待宰羔羊,一一收进桃木牌之中再做处理,看向稻草人。
草人中的魂魄已经软下语气,“道友年轻有为,何必真的要跟我作对,如若道友不嫌弃,我这些年也收集到了很多法器,倒是可以…”
曲素听也未听,干脆利落双手一合,手中血色一闪而逝,那正在威逼利诱的魂魄陡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化为一捧草木灰,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不觉得她跟他有什么话好说。
刘胖和荀攸凑到曲素的另一边,离景钰隐隐约约的黑色影子远了点儿,松了口气,心有余悸,声音还有点颤抖,“这…算是解决了?”
曲素把十几个桃木牌收起来,点了点头,“解决了。”
遥远的千里之外,一个小小的佛堂之中,点着九根蜡烛,其中一根蜡烛闪了闪,熄灭。
有黑袍人看过去,皱起眉。
*****
这件事解决之后,荀攸狠狠的松了一口气,他的工作积累了很久,千恩万谢之后,当天晚上就赶到山下剧组开始赶功。
曲素询问过景钰,得知他吸收的阴气对他本身没什么影响,反而极有好处,只需要这两天巩固一下化为己用。
之后景钰老老实实修炼,曲素虽然不知道那么多魂魄应该怎么处理,但倒是踏踏实实的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一大早。
曲素伸了伸懒腰,没闻到属于饭菜的香气,才想起来今天景钰好像去闭关了。
微微不习惯了一下,站在院子里想了想,曲素面不改色去敲刘胖的门,“月半,起来做饭了。”
昨天晚上忙的有点晚,刘胖就再在这里睡一晚,到今天早上再回家。
正好。
旁观的黑猫: “………”
过了好久,才听见刘胖虚弱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曲哥,我好像病了。”
曲素推门进去,果然见一个胖子正努力的从被窝里爬出来,脸色烧的红彤彤,四肢虚弱,头晕无力,看起来就是病奄奄的样子。
曲素念头一转就明白了,——刘胖是个普通人,昨天又受了惊吓,猛然松懈下来,身体就受不住了。
都病成这样子了,她还真不好意思再让他操劳,曲素问,“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刘胖摇了摇头,“曲哥你这儿有什么退烧药吗?给我来两片就行。”
他自然也知道他是为什么才会烧起来,他一个大男人,歇两天就好了。
“有。”曲素点头,从一个抽屉里拿出还没拆封的药箱,又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
“没想到我送过来的药,第一次倒是用在我身上了。”刘胖接过药片,咕嘟一下咽了下去,哀嚎,这药箱还是前几天他送过来的。
曲素嗯了声,把水给他接回来,“早饭想吃什么?”
躺下去的刘胖简直惊呆了,“谁做,你做啊。”
不是他不相信他曲哥,但是吧,他曲哥这么多年都没进过厨房,像小说里女主角那样笨手笨脚烧了厨房不可能,味道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炒得半生不熟,非常有可能。
曲素也跟着沉默了一下,吐出三个字,“点外卖。”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