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屋还有个小炕桌,但是可坐不下这么多人。
吃过晚饭,叶大伯母看着孩子都睡了,就想和老公说说话,主要是探探口风,他们这儿分家老人一般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和长子,这也是主流,还有种是老人和小儿子过。
这种情况也不少,她们队上就有。
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要是她婆婆动了这个念想就好了。
谁不想自己当家做主啊,她嫁进家门这么些年,还没真正管过家,因为老太太吝啬不肯拿像样的年礼,每年自己回娘家都要被几个嫂子弟妹挤兑。
前几年大家都穷,就是空着手也没啥,可是这两年明明越过越好了,可老太太还是不松口。
她不忿念叨几句,被骂了好久,说她想搬空婆家贴补娘家。
她对这个弟妹感情复杂,今天她这出撅老太太老爷子她也觉得痛快,可是她还有些泛酸,为啥人家就那么硬气敢当面顶呢,还不是娘家给力老公掐把进了手心。
“干啥?不睡觉啊!”叶大伯压低了声音,但是语气并不好,他都快迷糊了,被巴拉醒了,能不难受。
“哎,你说老二是不是也想分家啊?”她不傻,要是直接问,还不得被骂啊,只能拐弯抹角,“你别不信,要是他没那个心思,弟妹也不会直接说吧。”
是不是二房两口子串通的并不重要,她就是找话说呢。
叶大伯翻了个身,想了下,“想分家且得磨呢,两个小的才11岁,咋滴也得他们嫁人娶了媳妇之后吧。”
“也没准啊,反正咋分家也没有老二养老人的,他们想先分出去也有可能。或者老太太想学岳家大娘呢,和小儿子住。”最后一句话才是她想说的。
“想这些没用,都得我爹做主,睡觉吧。”叶大伯并不愿意多说。
看着已经打上呼的孩子爹,叶大伯母气的够呛,也恨恨的躺下睡了。
今天同样睡不好的还有叶老太太,她得想招啊。
都说秦桧还有三个朋友呢,叶老太也有自己的一帮姐妹。
平时干活的时候一起聊个天,说说谁家媳妇、孙子的,再“无意识”的显摆一下自家。
平时她是挺好面的,不过这次她决定就家丑外扬了,她要让大队的人都知道她这个二儿媳妇是个不孝顺的。
到时候全村人给她脸色看她咋整,她就是在厉害也不能把村里人全打了吧。
这事不能和老头子说,不过可以给小闺女念叨一下,这丫头是个鬼的。
要是她办的好,过年给她做身新衣裳,她也念叨两年了。
第二天上工,叶奶奶和几个聊友开始了诉苦,“中午借两个碗,到十五我赶集买了就还你们。”
这当然很让人好奇,无缘无故的为啥借碗啊。
叶奶奶唉声叹气的就是不说,可她越这样周围几个越好奇啊。
就有嘴巴厉害的,“咱们可都是老交情了,有啥事还要瞒着我们啊。”
叶奶奶抹抹眼角,“你说我是恶婆婆么,那钱家老太太我可是看到过的拿着鸡毛掸子打儿媳妇,鸡毛直飞啊。可我们家儿媳妇嗔着我说她闺女赔钱货了,直接掀桌子,把碗都打了,你说谁家有这么厉害的媳妇。”
要不怎么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她们并不认为骂人家闺女有啥错,不过对于这个儿媳妇这么彪她们也是很惊讶的。
“那老二就没揍她。”虽然她们都是女的,可是村里打媳妇的太常见了。
所以她们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