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裸模吗?”宫小白紧跟着补充,“就是那种脱光光,只遮盖重点部位,给画家当模特。”
宫邪突然预感到不好,“你想说什么?”
宫小白捂嘴,似乎不好意思说出口,但她在宫邪面前惯常不避讳,心里想着什么便说什么,字典里“害臊”两个字都被她删除了。
“我们下一次也试试吧,你脱光光,我给你画画。”
宫邪暗道了声,果然如此。
想也不想,他摆明态度,“我拒绝。”
宫小白低头在纸上画了几笔,勾勒出男人立体的轮廓,微凸的眉骨,深邃的眼,挺直的鼻子,线条峭薄的唇,一笔一划,用尽心思。
闻言,她笔尖稍稍顿了下,“为什么呀?”
“不为什么。”
“可是我想让你当我的模特。”小白式口头禅又来了,我想……
但凡是她想要做的事,他无一不满足。
宫邪扭回头,眼睛里泛着幽邃的光。宫小白偶一抬头,对上他目光,刚准备开口告诉他不许动,他便轻启薄唇,“我怕自己控制不住。”
脑补一下,他浑身赤裸,而她目光紧盯着他的身体,他都不能保证自己能坚持几秒。
“什么控制……”宫小白不解,要问出口,话出口一半,她倏然福至心灵,懂了!
她霎时露出赧颜,气势软软地横了他一眼,举起画笔指挥他,“谁让你动啦,转过去!快!我要在午饭前画完!”
宫邪闷声笑了,听话地侧过脸。
男人如金毛犬一样温顺,宫小白感到羞窘的同时,甜蜜、幸福、温暖也一同侵占了整颗心。
时间滴答流淌,宫小白收了笔。
“好了!大功告成。”
宫邪站起身,活动自己僵硬的脖子以及四肢,瞥见她明艳动人的小脸,他坐在这里一个多小时不动值得了。
宫小白大方把画给他看,献殷勤地把他推到椅子上坐下,她绕到他身后,给他捶背捏肩。
雪白的纸上,男侧颜沉静,琉璃般剔透的眼睛注视着某一处,那样的专注,狭长的眉一笔笔勾挑出来,逼真分明,五官更是达到了十二分的相似。
下面还签了名,提了日期。
宫小白趴在他背上,软软的嗓音甜糯,“怎么样,我画得很传神吧?”
别看她画画的时候絮絮叨叨,却是实实在在用了心思,她自认把他的气质都画出来了。
她说话时偏着头,呼吸浅浅的,温热的,尽数洒在他耳廓。
太撩。
宫邪放下画纸,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在她还在发愣时,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瓣。
她喝过一杯奶,吃了水果,唇齿间尽是甜甜的奶香和果香,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身上似乎也沾一股子同样的味道,撩动着他的心弦。
红唇被吮得嫣红丰润,似花瓣,似樱桃。
好像,更加诱人采撷了。
宫邪退开,顿了一秒,又倾低身子吻了上去。
呜呜,她嘴唇都发麻了。
——
让宫邪当裸模的愿望没能实现,不过,几天后的晚上,他退而求其次答应她,可以画一张稍微露骨点的。
宫邪穿了件黑色禁欲的睡袍落在床头,头顶的灯光倾洒下来,淋了他满身。
沐浴在柔美灯光下的男人才是最性感的!
宫小白手痒痒,挺着肚子坐在床尾,面前立了画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