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一点希望吗?”陆拂桑抬起头来问,倒不是她多关心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而是她觉得,如果衣凡不醒过来,那么秦烨的母亲就会一直对衣家有愧疚。
因为愧疚,或许,会生出不忍来。
她不希望,这会成为白衣翩翩得寸进尺的筹码。
秦烨自然明白她的顾虑,柔声宽慰道,“你放心吧,我拎的清,我妈也明白着呢,不过,你思虑的也对,我已经找好了人来,很快就能来给舅妈做手术了。”
“真的?”
“嗯,手术醒来的可能性很大。”到那时,很多问题就能解决了。
“你找的谁?”
“瑶光,七星之一。”秦烨语气很平常,“是个女人,她主修的便是医术,你要是想见见,等她来了,我给你们安排。”
陆拂桑挑眉看着他,“不会也是您老人家的爱慕者吧?”
秦烨眼眸闪了闪。
陆拂桑咬咬牙,“妈蛋,还真让我猜中了?”
秦烨赶忙正经脸,“媳妇儿明鉴,爷对她没有半分情意,自从知道她有那种心思,爷就远远的避开了,这回是想让她来给舅妈做手术,不然,爷会留她一直在部队上。”
“哼!”
“媳妇儿,爷心里只有你一个,天地可鉴。”
“那也抹杀不了你到处沾花惹草的本事。”
“媳妇儿也不遑多让吧?”
听到他忽然酸溜溜的话,再一瞅,他似笑非笑的俊颜,陆拂桑忽然头皮一紧,果然,结下来就听他哼道,“年三十晚上,爷没爬窗户,倒是给了别人机会了。”
陆拂桑心虚的撇开脸。
秦烨又扳过来,“嗯?爷说的可对?”
陆拂桑拍掉他的手,“你怎么知道的?”
天枢都不知道呢。
秦烨哼笑,“爷最近让人盯着他的动向,三十晚上,他来了静宁路就消失不见了,不是进了陆家还能去哪儿?”
“所以呢?”
“媳妇儿是不是该给爷解释一下,嗯?”
陆拂桑咬咬唇,“其实,很单纯。”
“孤男寡女,单纯?嗯?”秦烨危险的眯起眸子,“当爷是三岁小孩儿?”
陆拂桑泄气,郁郁道,“真的什么都没有,就是他一个人觉得过年冷清,便来找我一起吃个饭,在房间里坐了两个小时就走了。”
“那媳妇儿为什么没说?”
“咳咳,我这不是觉得没必要吗?”
秦烨哼了声,低头凑过去,在她唇上轻咬了下,“没必要?嗯?爷跟别的女人但凡有一点的事,都会主动跟你汇报,不但如此,爷还很努力的避嫌,可媳妇儿显然还没有这方面的觉悟啊,你说,该怎么罚你才好呢?”
陆拂桑很上道,立刻主动亲了他两下。
秦烨扯了下唇,“不够。”
陆拂桑嗔他一眼,“以后,我也尽量避嫌行了吧?”
“不是尽量,是一定要。”见她要抗议,秦烨伸出手指放在她唇上,“媳妇儿,爷的心能容天下事,但唯独不能容下情敌这种生物,爷能吃尽百味,唯独不吃醋这一种滋味。”
陆拂桑顿时语塞。
“不要怪爷小气,爷能纵容你所有,只除了这一样。”
他神色再认真不过。
陆拂桑终于点了下头,想想觉得不甘,又补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