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不差呀。说你聪明,有时候又犯傻不是。你想想,有越清王和子衿在,难道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姐姐过得不如意?定州是越清王的封地,越清王想提拔几个小官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要是子楣姐真的选了读书人当相公,以后她肯定会成为官夫人。”说到这儿,叶冰清重重地叹口气,“钱家先前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越清王还不是轻而易举就将人拉了出来?越清王想抬举谁,真的太容易了。子衿、子楣的命好,不像我们姐妹,以后的路全由不得自己。”
是呀,一切都由不得自己。叶兰泽也被她的情绪感染了,在钱家受到的挫折顿时又浮上心头。
“不过,我们也不能太绝望。”忽然,叶冰清的语气变得轻快起来,“要是爹娘他们不靠谱,大不了到时候我就豁出去,偷偷跑去求二伯他们。哼,要是二伯他们答应给我们做主的话,爹娘肯定也没有办法。”
叶兰泽惊讶地看着她。
叶冰清噗嗤笑出声,“我也就是胡乱说说,你千万别说出去。要是娘知道我在想这些,还不打断我的腿。唉,不过,说实在话,有时候不拼搏一把,谁又知道最后的结果呢?”
叶兰泽的脸色也暗淡下来。
“瞧我,特意过来看看你的身体是否好转,怎么就胡乱和你说起这些乱七八糟的琐事了。我回去了。”叶冰清站起来笑着说。
叶兰泽随意点点头,满脑子全是叶冰清刚刚说过的话。
叶冰清见她情绪不高,直接推开门出去了,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叶兰泽根本没有有注意到叶冰清的嘴角勾起的一抹讥讽。
不得不说,叶冰清的话,给叶兰泽带去了很大的冲击。
此时的叶兰泽完全如一个困兽,在她几乎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叶冰清的话,犹如给她打开了另一扇大门。
是呀,老宅子这边不同意她给钱家做妾,是因为担心她给叶子衿丢了面子,坏了叶子衿的名声。而钱家那边,未尝也不是从这方面考虑,但是如果,是叶子衿促成她和钱多串,那么所有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叶兰泽躺在床上,越想越觉得是如此。
这一夜,她几乎都是在梦中挣扎度过的,在梦中,她嫁给也钱多串,而媒人正是叶子衿。
叶子衿很忙,梯田那边的甘蔗快要成熟了,当然叶家村这边的甘蔗也快要成熟了。地里的棉花已经开始炸花,村里的老人,每天都要腾出时间去摘棉花。
这样一来,又充分暴露出村子里人手不够的问题。
摘棉花,最好是等棉絮全都炸开,没有露水的时候摘。可那个时辰,村里主要劳动力全在作坊里忙活了。当然,叶家村地里的活多,西红柿、棉花,甘蔗,每天都需要人打理,作坊里出来的货需要搬到仓库中储存,等待客商过来运货,同样需要大量的劳工。
这样一来,原本在平安镇找活干的人,现在已经有大部分移到了叶家村这边。
外人多起来,而且这些人大多数都是远路的人。没办法,凡是平安镇附近的村子里,大部分地人其实都在作坊里上工,所谓的劳工,全部是平安镇以外的人,有的甚至是很远的地方慕名而来。
外人多起来,平安镇乃至附近几个村压力就大起来。
首先,外来人员品行各异,相互之间又不熟,谁好谁不好,大家都说不好。其次,这么一大波人,因为家里住的远,晚上的时候,根本就不会离开。他们晚上的时候住宿,日常的吃饭问题,也是大事情。
有的人倒是从中看到了商机,还有人专门在几个村的交汇处搭了茅草屋,做起了生意。有一个人过来,当然就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