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岳氏作为他们的母亲,却是不定时的炸药,只要想想,兄弟几个就觉得累。
岳氏也是胆小的人,被容峘威胁一番,再也不敢乱说一个字。
叶冰清的事情,在叶家村闹得太大,何况村长族老们都去了,老宅子就是想瞒也瞒不住。
凡是有人过去打听消息,老宅子那边也没有太过隐瞒。不过,叶冰清偷盗作坊里的图纸事情,无论是族老,还是老宅子那边,全都保持一致的沉默。
秦氏回到家中的当天晚上,就发热,接着连续烧了三四天,叶禾衣没有办法,亲自到作坊请了假回去照顾她,就是叶良寿也没有镇子上上工。
这一场病,让秦氏的身体大伤元气,等十来天后,她身体才好转,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很多。
原本的秦氏说不上八面玲珑,但在村子中妇人之中也是能言善辩的人。可是病好了以后,她就再也不爱说话了。到了作坊也是十分用心地做事。
她尚且如此,叶禾衣的情绪也就不高了。
母女两个在作坊里一同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不过因为能静下心来做事,她们的绣活也就做的更好了。
很快,定州一带的选秀结束,而叶冰清果然也通过复试,跟着被选中的秀女去了京城。
叶家村的人听了以后,个个都在背后唏嘘不已。没有人不笑话叶冰清的目光短浅,放着好好的人生不要,却要去当奴才!
“赶紧趁热切开。再不切的话,就黏了。”秋天的时候,叶家村的糖作坊正式开张。
钱多串立了大功劳,在他的推广和带领下,定州一带很多地方全都种植了甘蔗。这些甘蔗大多是种在梯田上,并没有占用良田。
而梯田的赋税很低,这样一来,凡是种植甘蔗的人家,今年肯定不怕饿肚子。
“一千斤白糖、三百斤砂糖、红糖一千袋、奶糖八百斤、冰糖一百斤,乾州要货。”守门的账房用镊子夹住账单,顺着铁丝甩了过去。
很快作坊里的人接住,查看账单以后,核对无误,马上有人开始搬运货物。
虽然说叶家村所有的产业都属于叶子衿和容峘,但是,各个作坊所有的东西全都单独核算。因为各个作坊里的工人的福利、工钱和奖金,全都是按照作坊里的产量所得。所以各个作坊里的账房之间也存在着竞争。
“爹,我想回村子里干,你看,我能不能找二哥说说去。”这一天晚上,叶良寿小心翼翼地到老爷子面前探听消息。
“老是去镇上,的确不方便。”老爷子点点头,“回来可以,不过,你也甭想着那些没用的。苏心和叶苏明能做到管事,那也凭的是他们自身的本事。”
“爹,我没有多想。就是进作坊干苦力也行,我也是从村里出去的,能吃苦。”叶良寿叹口气答应,“我是担心孩子他娘想不开,死丫头走了以后,她这心里一直闷着一口不痛快。”
“孩子是娘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她心里不痛快倒也说不得过去。不过,你们可不能将账算在子衿身上。”陈氏板着脸教训他。
“哪能呀,那天我们都看到了。是死丫头自己不争气,连带着给我们整个叶家村脸上抹黑了。儿子这心里也难受呀。”叶良寿红了眼睛。
“你能明白事理最好。眼看着家里的日子越来越好过,爹和娘就担心你们再出什么幺蛾子。”陈氏叹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