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命。”
“你这是什么话!”阮红豆赶紧柔声安抚:“你要是有什么,让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活?”
余成刚看见自家媳妇的肚子,也收敛了浑身的怒气:“对,你别急,我后儿先陪清佑去书院看看;再说知县素有清名,实在不行,我们就去告状。”
“你说的对!”阮红豆柔声应下,心里却对知县不报希望。
老天也似乎知道了他们的烦恼,晚上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家里出了这种事,谁也没心情做晚饭,圆圆煮了一大锅稀饭,又蒸了些馒头,大家将就着吃了。
余清佑吃了药恢复的很快,三月十六的这天早上,就和自家爹一起去了书院。
不出所料,书院的先生觉得他辱没了学子清誉,把二两束脩退还。
余清佑听到先生说何建竹也被书院劝退,心里五味陈杂,还是去住的地方收拾了东西回家。
余成刚看着脸色阴郁的儿子,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他并不健壮的肩膀,温和的道:“清佑,实在不行,我们离开这里。”
余清佑勉强一笑:“爹,你别担心,我没事的。”
屋漏偏逢连夜雨,过了两天,把房子租给他们的陆三伯又来收回房子,歉疚的道:“老二,我对不住你了,这房子到期后我就不能租给你了,我儿子的朋友说想在乡下买房子给他的奶娘一家子住,我儿子就把这房子卖了!”
余成刚倒不怪他,很诚恳的道:“三伯,这能卖了是好事,反正还有一个多月,我们能找到别的地方住。”
余成刚一家子觉得事情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了,过了几日,余清佑的身子好些了,也随自家爹去田里做活。
阮红豆母女三人则是开始慢慢的收拾东西,他们一家子准备到时候去租李郎中先前住过的小院子,虽然小了点,但是仓促之间也没有别的地方。
当然,余成荣倒是让他们过去一起住,可是余三叔家爷不宽敞,还不如自己另外租房子呢。
至于赵鸿俊,自己等不去镇上,想来他也不敢道余家村来闹事吧?
时间一晃就到了四月初二下午,余成刚父子去地里干活,圆圆母女三人在家做针线,镇上有好几家绣铺,她们的针线活不愁没有要。
先前的那副绣品,还是吴嫂子揣着十两银子上门来拿的,毕竟用的绣线都是姚记的,圆圆她们也不能不给。
就听到外面有婆子夸张的声音想起:“余家嫂子大喜!”
阮红豆心里一跳,觉得今儿来的肯定不是好事。
穿红着绿身材矮胖的媒婆扭身子走进来,挥着帕子殷勤的笑:“镇上的赵爷要纳你家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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