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曦头疼的看着南宫浅,这个小女儿怎么如此不让人省心,“浅儿啊,你都成这样了,为何执意要为琴月求情。”
“浅儿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是我的过错,不该强加在他人身上,再说,任何一个人都有活着的权利,娘亲即使贵为女皇,也不能随意决定他人的生死。”
南宫浅直视着月曦,那说话的气势瞬息膨胀,颇有一种帝王之势。
月曦为自己所见和所闻的震惊了,第一次有人说,她不能决定人的生死,也强硬的过错揽在自己身上。
月曦想起了以前的自己,在位的时间久了,以前的记忆就有些淡了。
还记得当初的自己也是如此的充满朝气,仗义执言,现在想起来,还是太天真了。
“浅儿,琴月的惩罚娘亲都尽量的减轻了,这次你能保住她,日后可说不一定了,她既然作为丫鬟,就不应该忘记自己的本分。”
“浅儿知道娘亲的苦心,可是三十大板……”
“知道你担心琴月,回去看看吧,她应该被送回去了。”月曦打断了南宫浅的话,走出了乾月宫。
这一天太多不顺心的事,突然发现自己的两个女儿都与自己冷言相对,是该出去散散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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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浅回到寝宫立马往琴月的住处奔去,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的气息,当看到奄奄一息的琴月时,南宫浅的眼眶湿润了。
就算遇到再大在困难的事,都只是心里苦闷,没想到只是看到琴月这样就心痛的无法呼吸。
琴月,那个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人,像自己妹妹一般的人儿,如今却因为自己的自私,遭遇这般对待,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而无能为力。
那个总是在自己身边不断吵闹着、欢笑着的琴月,现在却像个破碎的洋娃娃,毫无生气的趴在地上,无人问津。
南宫浅跪在琴月身边,眸中的晶莹顺着眼角低落,小心翼翼的捧起琴月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用衣袖擦拭着琴月的脸颊。
“琴月啊,睁眼看看我吧,小姐对不起你,害你无辜受累,小姐真该……”说着,南宫浅泄愤似的捏紧拳头,猛地对着地面一捶,仿佛不觉得痛一般,不住地泄愤着。
地面上一点点的绽放着鲜红的血花,而南宫浅却不自知,无助的哭着,却忘了自己是个大夫。
封玄月知道南宫浅的时候,急忙的赶到南宫浅的寝宫,却未见其人,兜兜转转却在琴月的住处发现了她。
封玄月看清南宫浅的情况时,急红了眼,风似的冲向南宫浅,扯过她的手就是一顿说教:“公主,你怎么如此对待自己。”
封玄月从没见过这样的南宫浅,似愤怒的狮子,处在反咬人的边缘;又似凄惨的小猫,无助的哭泣着。
南宫浅丝毫没有察觉到封玄月的到来,任由封玄月拉着自己的手,只是盯着琴月皮开肉绽的地方沉寂着。
见南宫浅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终于不再自残时,封玄月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出了房门。
跪的久了,腿有些麻木了,南宫浅却丝毫不想挪动身子,怕一不小心弄疼了琴月。
封玄月提着药箱回来时,看到南宫浅仍旧保持走时的姿势,一动不动,暗忖道:“琴月的事怎会对她打击这般大?”
拿出药酒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伤口,“嘶”手背上传来的痛意不禁让南宫浅皱起了眉头。
“现在知道疼了,刚才那般是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