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就是刺探老板的隐私了,众人都识趣闭嘴。
进了会议室,就看见苏应衡已经坐上主座。
自己竟然比他来得还迟?
大家心里一惊,安静地坐定。
凝重的氛围里添加了一丝不安。
没有寒暄,会议直接开始。
到手的几个大项目还在启动阶段,各部门报备了准备情况。苏应衡开始就对方的发言揪出漏洞,语速越来越快。
各部门的人开始冷汗涔涔。
特别是从京城来的两个项目经理,项目已经完成,但书面程序还没有走完。倒霉啊,刚好撞到枪口上,肯定会被痛批。
正为自己哀悼,就轮到他们发言。
苏应衡波澜不惊的眼波动了动,微皱的眉心松缓下来,嘴角扬起一抹笑,让人如沐春风:“大冬天,二位还跋涉而来,辛苦了。”
态度简直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其他人看向这两位的眼神变得酸溜溜。
完成的项目还没有他们的大,竟然能得苏先生青眼。
只有贺坚在心里摇头失笑。苏先生可越来越随性了,就因为他太太当下人在京里,连带对从那儿来得人也和颜悦色。
掰掰手指头,苏太太已经离开束州一周,简直是苏先生所能忍受的相思之苦的极限了。
只有苏应衡知道,除了相思之苦,还有不可言说的焦灼。
艾笙去京里的第三天,两人煲电话粥的时候,她突然插了一句,问生福宝的时候,那些婴儿用的东西还在不在。
生福宝的时候,他初为人父,激动得不能自已,孩子的一切东西都是他亲手操办,买了一屋子,福宝又长得快,很多东西都闲置在那儿。
他下意识地照实情答了。心跳却咚咚地加快。
无缘无故,她问这个做什么?
生福宝的时候,她情况凶险,再也不想体验那种魂飞魄散的感觉。所以之后他一直都做了安全措施。
难道出了什么差错?
他旁敲侧击地问了两句,她都轻巧地避开话锋。
偏她有不在面前,不能问个明白。他人在公司,心早就飞到她那儿去了。
艾笙牵着两岁的福宝在巷子口玩雪。
束州不常下雪,福宝乐坏了,每天都要堆个雪人才肯回家吃饭。
“还缺一个最小的,不用岳表叔帮忙,我自己就可以”福宝年纪虽然不大,但吐字清晰,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信心饱满地握着小拳头。
周岳特别疼爱这个小侄女儿,即使当下年纪轻轻,身居高位,也笑呵呵地亲自帮福宝堆了“苏家三口”的雪人。
自从福宝偶然听到,妈妈肚子里还有一个,她决定自己动手,让家里还未出生的小成员一起凑成全家福。
艾笙站在一旁看着福宝斗志昂扬地挥舞着小铲子,并不上前帮忙。
孩子也自己的世界。
也不知道燕槐在束州怎么了,这几天他忙得不可开交,有时候给她打电话,都能清晰地听到翻动文件的声音。
“爸爸!”她忽然听到福宝喊了一声。
但并没有当回事。
福宝这几天时刻念着想爸爸,做梦都会喊两声。
下一刻,就听见福宝“哒哒”的跑动声。
艾笙诧异地抬眼,就看见一道英挺的身影出现在巷口。
苏应衡肩头落着白雪,西服套装外穿着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显得身量颀长。
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