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亲手亲脚走过去趁机揩油。
她脱了鞋子,脚掌软绵绵地踩在木地板上,轻巧如猫,一点动静都没。
她刚凑近脑袋想去偷亲,就被一双眼死死地盯住。她吓了一大跳,赶紧起身,装作很正经的样子。
“吓我一跳,你眼睛怎么睁这么大?我看你睡着没想给你拿毯子呢。”她没底气的说着自己的一套,眼神飘忽。
叶以泽轻蔑一笑,说:“你可以走了。”
她不知道说什么,自己就跑到床上面去了。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留宿一晚也没什么吧?”她厚颜无耻的说。
他一直趴在桌上,好像很疲惫,也不吭声。
她就直接当他默认了,也不吹头发怕吵到他,其实越长大她就越收敛了,只是有些浮夸的事情,她也不得不……
她刚躺下,就问:“你不睡床上来吗?”
没人回答。
哎,她又骨碌碌从床上爬起来,把自己的脏衣服套上,拿起包对他说:“那你来睡床上吧,我先回去了。”
她可见不得他趴在桌子上睡觉,尽管这里房间很多,也搞不明白为什么他不去其他房间去。
这就是叶以泽常常让人搞不懂的地方。
她慢腾腾走到门口,又往回看,看他在台灯下的背影那么孤独,更觉得这人就是赶自己走。
可她还是想确认一下情况。
“你带我回来,就是想让我还钱的吗?”
叶以泽忽然来了气。一天到晚钱钱钱,除了钱她的心里还有其他的东西吗?不是他没钱给,而是他根本感觉不到她有丁点对他的上心。
离开这么多年,她从来没联系过他。
听说他离开后玩得更开,风生水起,无人能敌。
他依旧没说话。
她受够了这种该死的沉默。
摔门,直接跑下楼。
等跑到外面看着漆黑的夜晚,只觉得悲伤搜刮着她的血骨,对这如鬼魅一样的树和幽静的林园一点都不害怕。
哪怕真有坏人来,她正好可以找他出气。
等人一走,叶以泽就站起身来走到窗前,背靠着墙,以极隐秘的动作观察外面。
她离开了,怒气冲冲,脚步踏得特别响亮,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走路。
他皱眉,觉得她一点都不留情。
下一刻,他就穿戴好衣服出了门。
今山打了车回到家,走到门口,士官向她打招呼。
她停下脚步,头发也干得差不多了,就顺便闲聊几句。
“我爷爷回来没?”
“报告二小姐,老爷还没回来。”士官小伙看她的衣服湿漉漉,而且都凌晨三四点了,非常好奇。
今山邪笑着,走过去靠近这个士官,悄悄地问:“你们是什么时候发工资?”
“啊?”小伙砸一脸懵,完全没反应过来。
“这个月已经过了五天了,发了工资没?”她小声询问,让另一个士官也好奇得不行,眼睛圆溜溜地看着这边。
小伙脸色微红,说:“月底就发了。”
今山欣喜一笑,“这么说,爷爷的部队里的同志们都领到工资了?”
对方点头。
她一兴奋,笑出声。可这些在隐藏在黑夜里的某人看来,完全是她不知检点,勾搭守门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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