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立时明白他的意思,连声催促厉千帆去准备。
厉千帆乖乖去了,面上还是一副懦弱的神色,从头到尾没有多看绝尘一眼。
……
服侍申璎去寝殿休息后,彤云便去浇花。刚到花圃里,一个侍从便从远处急三火四赶过来。待其走近,彤云瞧出这是殿下的贴身侍从魏仆。
彤云福了福身子,想问他有什么事情如此着急。魏仆伸着脖子望了望寝殿的方向,确定里面人并未发现他来这才急三火四告诉彤云,说殿下有要事要问她,让她快些过去。
一听到是殿下的传唤,彤云不敢耽搁,放下手里的活计便随着魏仆去了。
司云修在大殿中负手而立,颀长的身材在地板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倒影。
魏仆与彤云上前见礼,司云修慢慢转过身子,先是将周围的一应侍从遣退,待周围只剩下他与彤云二人时才问:“公主近日可好?”
彤云道:“禀殿下,公主近日尚好。”
“今日公主都做了什么?”司云修面上平淡无波,仿佛只是在问最寻常不过的问题。
彤云想了想,道:“公主今日如往常一样,在寝殿里看了一会儿书册,午后吃过饭便去了御园,看了会儿池子里的鱼就回来了,这刚刚睡下不久。”
听起来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司云修居高临下看着彤云,“那么除了看鱼,还有看到其他什么人吗?”
彤云面露难色,知道有些事便是想瞒也瞒不住,又抵挡不住司云修身上若有若无的压迫,最后只得妥协,将下午的与申璎出去遇到的事情大略同他讲了,原来申璎好巧不巧遇到呼跶庆公主温哚娜。
近日呼跶庆部使者来西陆面圣,与之一同而来的还有公主温哚娜。温哚娜在其十二岁时被司云修父皇指婚,与司云修定了姻亲,等满十六岁便嫁入西陆,做司云修的太子侧妃。
作为呼跶庆最美丽的小公主,温哚娜自小便是呼跶庆汗王地掌上明珠,受尽宠爱,不可一世。同样作为公主,申璎却是太子正妃,温哚娜对此甚是不满。
此次来西陆听到诸多风言风语,好巧不巧遇到申璎,自然不会放过这大好机会。
“他做什么了?”司云修问,一张脸上看不出是生气还是好奇。
“公主其实也没有做什么太过火地事情,只是说了几句话……”彤云小心地察言观色,说话突然变得吞吞吐吐。
“讲。”司云修语气不容抗拒。
他既然能知道温哚娜遇到申璎的事,若要查出温哚娜说了什么也易如反掌。彤云知道他的脾气,心里默默叹口气,只好将温哚娜地原话一字不落复述出来。
——璎公主这会儿不在天极,怎的跑到西陆来赏鱼了?心可真够大的。不过也难怪,听说你母后刚死了不久,父皇也快死了,如今也只好寄人篱下。不过是仗着有几分姿色暂时迷住殿下而已……听说你已经在外面游荡了许久,呵,贵为公主,行事这般随意,可知你的清白是否还在?哦对了,听说你还有个兄长,不过早早被逐出宫了……哎你们兄妹两个怎么一个比一个脓包?我劝你啊,还是尽早离开,趁着现在休战,早早去侍奉了那几个围攻你们的王,说不定还能拯救一下天极。
彤云说的比温哚娜的原话好听一些,还有更加难听地话,彤云委实说不出口,即便如此,司云修面色逐渐沉下去,眸中怒色翻卷,宛如海上的积云,酝酿着